陆深月白锦袍上沾着几片雪白中带着粉的樱花瓣,沈书晴寻常本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如今却是捻起花瓣在眼前一瞧,睨了一眼陆深那清冷凌厉俊美脸颊,想起方才半夏那痴态,顿时阴阳怪气起来,“妾身还道王爷为何近日不来寻妾身,本以为爷是忙于公事,却不想是拈花惹草起来。”
陆深听出了其中的怪异,却一时之间察觉不出他哪里得罪了她,恰此时小李在沈书晴身后走出,将他方才看在眼里的一幕说给了他听。
竟是为了一个丫头吃醋。
女子自打失忆以后,便从未为他吃醋,这叫陆深心中不免得意,却要装作不甚在意,还打趣她道:“夫人竟是吃醋了,实在难得。”
“本王还以为,在瑶瑶眼里,为夫从来皆是可有可无。”
沈书晴也说不上是甚么感觉,她不认为自己多爱陆深,她只是不喜欢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绝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她不想怪半夏,却是埋怨陆深到处招蜂引蝶,遂无情推开他,
“妾身哪有吃醋?还是吃一个小丫鬟的醋?传出去没得叫人笑话!”
“王爷这是作甚,半月皆不见妾身,一见面就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她说这话时嘟着嘴,蹙着柳叶细眉,这别扭又俏皮的神情他从未在以前见过,知她是心里有他,才会如此吃味,如此在乎,陆深笑意越深,强行扣住她的细腰,稍稍弯下身,在她耳畔吹了口气,正当女子羞赧地转过头来时,撞入他深情款款的眼,他的声音已然是带着勾人的魅惑,“晚上,你来我房里。”
他还要引诱她给他做针线。她旁的不会,只会做些针线,能为他做一针一线,才能彰显对他的爱。他要的不止是一个荷包,他还要衣裳,一件不够,要很多件,最好是一辈子也穿不完的衣裳。
他话一说完,沈书晴整张脸就红透了,这话说得,好似她是特意寻他邀宠的,本是要塞给他的荷包,也不好冒昧地这个时候拿出来了,否则像是她在故意讨好,如此这般上赶着,她爹泉下有知,该得多伤心啊。
遂重重地挡开扣在他腰上的手,愤然地跺了跺脚,“谁要去你房里啊?”
真的是,他若是想她,不会自己去她房里,却是要她一个女子家半夜去爬男人的床,这也太不像话了,到底谁给他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