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你,你重新让她记起你便是,母妃就怕她真的傻了,谁也不记得,那才是糟。”
陆深听了好半晌劝解,才勉强接受这个现实,只松开了捏着的红玉簪,掌心已然是猩红一片,“儿子知道了,儿子会重新与她相处。”
陆深如今赋闲在家,有的是日子与沈书晴相处。
这不,隔天天蒙蒙亮,陆深就出现在了春华苑。
沈书晴一醒来,便听红菱说,她那个便宜夫君来与她一同用膳。
昨儿夜里,沈书晴想了很多,也接受了她失忆的事实,毕竟谁都可能骗她,她的娘亲和红菱不会骗她,昨儿夜里那个男人是他的丈夫,为了她付出了很多,听说连官位都丢了,只为了给她求药。
她该是要尝试与他接触才是。
是以,她净面梳妆过后,稍显扭捏地出现在了陆深面前,她还未走近,便看见陆深眼底那遮不住的乌青,红菱在一旁适时解释,“王爷为了日夜守着你,已五六日不曾睡过好觉了。”
莫名一股子愧怍爬上心间,沈书晴红着鼻尖落座,因着这份愧怍,她主动与陆深打招呼,“对不起啊,记不得你了。”
这句对不起叫陆深垂下的视线缓缓抬起,落在她轻轻落落的面容上,她的脸还挂着病白,却因带着清浅的笑,因而并不难看,只是终究是略显憔悴,陆深将食桌上的血燕退至她面前,“血燕最是补气益血,你每日吃一盏,或许能记起来也说不准。”
见女子面色一滞,察觉出了自己的食言,还是别给她太大压力才是,“记不得也无妨,只要你还肯认我这个丈夫,我们重新来过也可。”
女子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她捏起调羹去吃燕窝。
陆深自她唇瓣缝隙窥见她粉红的舌尖不停卷起,想到了葫芦巷那日,两人也是吃燕窝,只不过是他先吃,再给她去吃,后来便吃到了床上去了,后来还用佐粥的蜂蜜抹便了她周身,又继续吃
葫芦巷那些荒唐而有情趣的记忆,往后只怕是他一个人的专属,想到此处,他为不可查地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