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舒很满意陆深这个女婿,是以等陆深母子离开后,将她知道的两人过往,细致地说了一遍,沈书晴听得直犯嘀咕,“看来以前的我,很喜欢这个丈夫?”
陈望舒点了点头,“那可不是,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曾为了女婿,要与我决裂。”
沈书晴对此十分不解,“娘亲是我相依为命的人,为何要为了他跟你决裂啊。”
好在红菱是知道真相的,遂替陆深解释道:“小姐你是不记得了,四年前的花灯节,你对王爷一见钟情,任谁说都没用。”
“后来,沈家大爷将你送给王爷做外室,你更是爱他如痴如狂,还给她用血写经。”
沈书晴一听,顿时咋舌,“我当真为他写过血经?”
红菱点点头,“不止呢,你为王爷做过的荒唐事,多了。你甚至还心甘情愿做他的外室,这你想不到吧?”
沈书晴摇了摇头,“不可能,父亲的教诲在,我不可能心甘情愿做人外室的。”
陈望舒证实道:“是有这回事,我不让,你还要跟我闹。”
夜里,她叫红菱陪她睡觉,她想起那个叫做陆深的男人,在离开春华苑时那委屈的小眼神,就问红菱,“红菱,我娘说的是真的吗?贤王真的是我的夫君?”
红菱也是对陆深有几分同情在,好好的媳妇,病一好就不认人了,这搁谁也受不住,便与她说了许多贤王的好话,却又担忧葫芦巷那些事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便只捡了好听的讲,末了总结陈词道:“贤王真是小姐的丈夫,而且待小姐极好,小姐可要快些想起他才是,否则王爷该是要伤心了。”
沈书晴仔细想了陆深身上带来的熟悉感,又想起那个与陆深长得一模一样,一见自己就要拱着身子到她怀里要抱抱的小婴孩,有些头痛地皱了皱眉,“难道说,他当真是我的丈夫,我还同他生了一个儿子?”
“可我怎地一点印象皆没有了?”
而另一边,前院的书房,陆深踱步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他手里捏着那重新打造的红玉簪,这血玉簪同以前那只看起来一模一样,可他知道毕竟是两只簪子,他并不会混为一谈。可她的妻子分明还是那个人啊,里子面子都是她啊,可是却将他忘记得彻彻底底,就仿若他们那些曾经的过往皆是虚幻一般,他久久无法释怀,这才在这冬夜,不住地踱步,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沈书晴失忆之事。
大概是猜到了自家儿子今夜难免,贵太妃特意从听雨阁过来安抚,“深儿你该庆幸书晴只是失忆,而非变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