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她给了他几两银子。
“这里危险,你快行离去吧,这是夫人吩咐给你的,你……以后好自为之。”
那名女子不顾他的哭喊,拽着他离开,之后文信诚流浪多年,遇见了江海林。
时至今日,往日场景,文信诚依旧历历在目,他对江含之说:“我很感谢你的父亲,却也有嫉恨过。”
如果不是江含之的父亲,他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流浪呢,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对方抢走了他的母亲。
直到江海林死去,文信诚又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可笑,那样的母亲,也不是非要不可。
江含之被他们的狗血程度惊呆了,试探性问:“那你有调查过当年的那场大火吗?”
“有!”当然有。
文信诚出京城后回来过,可是那里被清扫的干干净净,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四处打点关系,依旧没有什么收获,渐渐的,也就放下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十岁那年,会成为他的噩梦,却也仅仅是梦而已,他活在现实,就要往前看。
江含之犹豫半晌,没有隐瞒他:“娄非渊查到真相,当年的事,是掌珠公主所为,近些时日的刺客,应该是掌珠公主得知你的身份,才派人刺杀的。”
文信诚终于变了脸色:“掌珠?”
“对,文……我还是叫文叔吧,文伯怪怪的,文叔你别激动。”江含之担心他有其他反应,赶紧道:“凉王府的势力不是我们能动的,不过最近可以肯定,对方培养了很多杀手,可以从这方面查查,或者可以搬倒对方。”
文信诚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就平静下来,指尖扣紧了椅子扶手。
“这些年,我和朝中的一些人打过交道,户部李大人,是凉王的人。”
可恨,这些年,他竟然和杀父仇人的属下共事那么久,没有丝毫察觉。
……
“周大人,怎么样了?”
赤王府,指尖轻敲桌案的声音,仿佛一道道死亡倒计时。
周全擦冷汗:“上次您交代下官的事情,下官已经尽力去办了,可是李大人上头有人,下官这……不好办啊。”
“殷狗的人都已经清算了,还有什么人?”娄非渊目光冷锐,明明坐在椅子上,却依旧给人俯视一切的错觉,周全一激灵,“是凉王府,下官实在不好得罪。”
一边是赤王,一边是凉王,虽然赤王更凶一些,但是他一个小侍郎,哪抵得过凉王啊。
“上次,就是李大人指使人给我儿传的消息,说您是裔族,我儿才上的江府。”
这些日子,周全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至少这件事是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