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洪也解气,假惺惺地扯嗓子提醒,“主子,别把人嚯嚯死了,属下还想多打几天呢。”
又是一声惨叫,娄非渊让人住手,加入南极生物峮乙巫二耳七舞尔叭依看向血葫芦一般的人,视线仿佛淬了毒,阴冷邪肆,游走在殷丞相的身上,嗤笑,“大概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见你。”
殷忘臣身上的所有骨头被敲碎,挂着细碎的肉,全靠着裔族秘药吊住最后一口气,他眼睛浑浊,流着血泪,头发早就连着头皮被拔掉了,整个人好似一滩肉泥。
娄非渊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挥手让动刑的狱卒退下,脑海中回忆起小时候。
他从酒窖被救出来后,殷忘臣挑唆皇后太子,派人前去庄妃的宫里把他拖走,把他当做畜口一样关在牢笼,被世人唾弃,任由众人打骂,连最卑微的太监,也能踩他两脚。
皇上对他母妃的死不闻不问,更不会管他。
他白日被太阳暴晒,晚上冻得发抖,本身就有伤,坚持半个月还活着,全靠他命硬,到最后奄奄一息,是无名救了他。
无名成为太监,相貌丑陋接近不了御前,但是他可以通过其他人,在皇帝睡觉的时候下了致幻的药物,让皇上确认他是龙子,才下令放他出来。
当然,那不是亲情,而是为了颜面,堂堂龙子被人践踏,无异于打皇上的脸。
当初谁都没想到,最狼狈的孽种,有朝一日,会暗地里招揽所有殷狗迫害的人,反咬一口。
往事如烟,这一刻,娄非渊看着地上的烂泥,早就失去了仇恨的兴趣。
“喂狗。”他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出牢房,隔壁还有一个人彘,他道,“问出什么了?”
吕洪瞬间站直了身板,“主子,他是说是京城里面的贵人让他这么做的,而且这个贵人是皇亲,好似和江府有仇。”
到底是什么样的贵人,竟然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培养势力,来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对江家下手。
王生变成这样子不可能嘴硬,看样子确实不知道那人是谁,敢情当初在公堂上说的振振有词,都是用来镇他们的。
他想获得一线生机,殊不知有时候活着,比死还难受。
先皇的子嗣就剩下娄非渊和娄安远,但是先皇的兄弟却是不少,有的去了封地,有的不愿去,先皇昏庸,便让他们在京城当个闲散王爷。
跟江府有仇,却没有直接下杀手,显然是有什么顾虑。
“去查。”
“是。”
娄非渊刑部回来,发现府上的气氛不对劲儿,江含之在收拾行李,他吓了一跳,“之之你这是干什么?”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就收拾行李走人,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