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非渊中了毒, 但因为体质毒会发生改变,只留下少许副作用,老大夫医术比不得宫中太医,自然诊断不出具体的情况,只以为他服用了某种药物导致的。
所以,娄非渊挺憋屈, 恨不得把那大夫揪回来按着再把一次脉,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的清白, 毁了,全被毁了,气死他了。
娄非渊的倔强,在江含之看来就是死不悔改,她推他,“松开!”
“不松!”
得了, 某人外出几天 , 不仅学会骗人了,竟然还敢跟她唱反调。
如果不是担心他脆弱的身板不抗揍, 江含之都想狠狠揍他一顿。
“举是吧?”江含之气笑了,揪住某人的腰带, 就要扯开。
“那今天给我举一个。”
娄非渊:“!!!”
他瞬间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按住自己的腰带, 后退几步,看一眼天色,“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
而且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某些东西也不是说两句就能举的。
江含之嗤笑:“所以,还不是不举?”
娄非渊:“……”
他一脸憋屈,眼尾都气红了。
江含之不跟他继续聊这个话题,吩咐道,“病好了就去看守狐狸,这两天我抱的手都麻了,什么坏习惯,非要往人怀里钻,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狐狸,粘死人了。”
她瞥他一眼,转身走出去,娄非渊赶紧跟上去,没一会,江含之就捏着两个狐狸丢他怀里,三只狐狸集体被扫地出门,在风中凌乱。
然后,当天夜里,一只狐狸都没有的江含之再次失眠。
她躺在床上,闭目数绵羊,脑海中却不自觉回想起某人委屈的表情,心里略微烦躁。
当初不过是因为阿冤没有记忆,好控制,乖巧听话,她才把人养在江府,当挡箭牌。
比起那些图谋不轨之人,阿冤是让她省心的。
可是现在,阿冤有事瞒着她,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的同时又讨厌自己。
她讨厌自己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舍不得,去关心他的身体。
比起隐瞒,她更气的是他胡乱吃药。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有些东西,一旦习惯了,再次失去,会更加难熬。
江含之习惯了有抱着东西睡觉,一时之间,到天亮才隐隐睡着,可惜没多久,就被夏小荷叫醒了。
“小姐,不好了,赤王带着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