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正色,从马背上下来,把册子递给他。
“这个是京兆府尹这些年在黑市做的交易,我想殿下应该需要这个……”
……
京兆府——
梁广不惜割舍了上两个月从江家那里费尽心思夺来的铺子,暗自串通了京兆府尹田志。
黑市的铺子,随便拎出来一家,一年都有好几万两银子,想想就肉疼!
不过只要能够解决江家,付出再多也值得。
他的儿子还在床上躺着,没准这辈子就要沦为废人了,都是因为江家!
今天他们之间,必须做个了断!
公堂之下,他含恨控诉:“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他们欺人太甚,逼我儿子娶私生女不成后恼羞成怒,不仅推昌荣下水,还派人杀害他!”
相较于他的激动,文信诚则淡定得多,“大人,当时遇刺的并非只要梁公子一人,况且梁兄并没有证据,不足以证明是我们江家所为。”
“这都是你们串通好的,不然为什么只有昌荣受伤了?大人,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现在还下不来床,将来可怎么过?您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今天伤的是我儿,明儿指不定又害谁了。”
坐在上面的田志自然而然把话接过来,“不管如何,人确实是跟你们江家在一起受伤的,文信诚你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这是信了他的片面之词?”文信诚慢悠悠站在原位,心里已有计量!
这京兆府尹明显和梁家一唱一和,不论他们如何辩解,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文信诚这些年做生意,江家又是皇商,朝中也有一些人脉,来的时候他已经派陈喜去通知,只要拖延时间,事情自然有转机……
思及此处,他道:“梁兄一口一个江家谋害令公子,可依旧没说出证据,田大人不会单凭他的指认便判了江家的罪吧?”
“放肆!”田志一拍桌子,怒道:“文信诚,你是的意思是本官糊涂,判案武断?来人,去带人证!等会人赃并获我看你如何抵赖。”
说话间,他给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去办。
“在梁家公子遇刺的前一天晚上,此人从你们江府房内跑出来,被江家小姐所擒,不知可有此事?江家小姐何在?”田志巡视一圈,并没看见江家小姐。
最终视线落在衙役身上,那名衙役硬着头皮开口:“大人,此事尚未定夺,江家也算是名门望族,贸然抓走江小姐,恐怕不太好办。”
“荒谬!本官判案还要分男女吗?去把人给我叫来。”
见把火烧到江含之身上,文信诚的情绪终于有少许波动。
判案确实不分男女,只是之前一直被他拦下,衙役顾及他才没去找江含之。
田志本意就是从江含之身上下手,也算是彻底和江家撕碎脸皮,得罪个透彻,这就打算派人前去江府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