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眯了眯眼眸,终于想起,这个人不就是那日遇刺时,顺手帮她一把的男子。
不过, 他好像对她有意见?
娄非渊那日在生气, 并不知道会给江含之留下怎样的印象,面具下仅露出的眼睛上下打量一遍江含之, 见人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冷眼看向吕洪,“我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吕洪:“?”
众赤卫队:“?”
对啊, 就是这么教的,不是叫他们宁杀一百,不放一个的吗?
知情人士赤澄默默退了一步,掩藏在人群之中,竖起耳朵听着。
因为他发现,主子好像遇见江府的姑娘,言行举止就会很反常。
果然,没一会,他主子开口:“赤卫队平时很友善,刚才是有要事才会想恐吓姑娘离开,冒犯姑娘的地方还请见谅!回去我必当严惩他们,给姑娘赔个不是。”
赤卫队们:“???”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主子怕不是别人假冒的吧?
娄非渊努力克制情绪不暴露自己,然而一时紧张,还流露出一丝本性,他眼尾天然上挑,不伪装时看起来会很凌厉,配合上说话的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就宛如,温柔的问候,拧开你头盖骨的错觉。
垄鹂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可转念一想身后还有个姐妹,她堂堂将军之女,岂会露怯?
她梗着鼻子,轻哼一声:“没冒犯,只是差点捆走而已,七皇子殿下不会还有当街抢民女的癖好吧?”
娄非渊像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垄鹂,面具下的眉毛紧蹙,这个女人……
上次带之之去青楼,这次又把之之带到这是何居心?
现在竟然还敢污蔑他?
娄非渊语气阴翳了几分,“我带的赤卫队从来都是恪守本分,不伤及无辜,更是不欺辱老弱妇孺,姑娘这话过于片面了,京中的流言蜚语都是这么传开的。”
赤卫队:“……?”主子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听不懂了呢?
垄鹂:“……”
她一扭头问江含之:“是这样吗?”
垄鹂刚回京城不久,还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别人都说七皇子是先皇的野种,阴险狡诈,手段残忍,她便信了。
因此,娄非渊这么一说,她又惊疑了起来,江含之看着三两下就被忽悠成功的傻孩子,扯了扯嘴角:“嗯!”
娄非渊长舒一口气,嗯,之之信了就好。
他道:“你们此次前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