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哈哈~”文信诚也跟着笑起来然后视线落在娄非渊身上,笑容有所收敛,“这位是?”
他既已问了下人,又怎会不知?
“文叔叔,我是跟之之在陵川相处三年的……爱人。”娄非渊凑过去十分乖巧的站在江含之身边,无论是态度还说话的语气都很贤良,唯有那长相…文管家忍不住蹙眉,太不庄重了。
在江海林活着的时候曾和文信诚说将来若是女儿嫁人,必定找一个顶天立地靠得住的女婿。
如果没有遇见那种男子,与其嫁给不靠谱的男人还不如不嫁人,以江家的财力可以养她一辈子。
可是,江海林没说若是小丫头看上一个祸国殃民的小白脸该怎么办?
难不成要棒打鸳鸯?
文信诚表情从不外露,此时眉毛蹙的却仿佛能夹死苍蝇,不动声色上上下下打量娄非渊,哪哪都不满意,又不能当着人家面直说。
娄非渊像是看出了什么,在文信诚开口之前体贴道:“之之你和文叔很长时间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说,我去给准备饭菜给文叔接风洗尘。”
文信诚诧异的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倒是会察言观色。
等人走后,文信诚收回视线找了个位置坐下,对江含之的称呼变了。
“丫头,你的终身大事按理来说不应该我一个外人管,不过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父亲把你交给我,就不会放任不管,刚才那个男人不适合你,无论是你父亲还是叔叔都希望你将来有个依靠,而不是要依靠你。”
江含之竟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久违的束缚感,就好像前世她的父母……
前世父母还在的时候很强势,会把他们所有的观点强行灌输给她。
他们觉得女孩子要优雅恬静她便要挂上虚伪的笑脸,前世他们觉得女孩子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便有一个接一个的补习班,后来请了家教一对一辅导她,她一直按照父母的意愿走。
他们的处理方式很偏激,可是心却是真的,江含之知道,如果她有危险他们会第一时间奔到她身边。
可是,他们那日走后再也没回来,她虽得以喘息又变态似的眷恋有人管着的感觉。
当然,管太多也不行,至少文信诚不会有那种压迫感,而是一种类似于普通父亲和女儿闲聊那般温和而不激进。
她侧头想了一下,反问:“与其把命运交到其他人手里为何不自己掌握?或者说,为何我不能成为其他人的依靠?”
文管家一愣。
江含之又继续道:“江家可以我来守,而我需要的是那个贤内助,阿冤很适合。”
这一刻,文信诚终于发现她的变化太大了,换作以往的那个女孩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