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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样混乱的局面并没有杀死他这个人、骄傲的心,反而让他生长的如同野草,疯狂而顽强。

所以付家没了爷爷又怎么样呢?这些年的日子,就是爷爷没有的日子。

他可以的,他不需要的。

难得今晚天气好,他开着车从祖宅出来,车速标上了一百二十迈。

晚风习习,他熟练的转动方向盘,穿过熟悉的街道,最后停在一家霓虹灯颜色并不出众的酒吧前。

灯光迷离,他看到了如有实质的纸醉金迷意味,下了车走上前推门,服务生引他走进熟悉房间。

三五好友相约,这些人家世都是不俗的,与酒水相搭的美人也是今日不同于往日,整个包房中充斥着酒香与女人香。

有人打招呼,他一一回应,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视角转动,瞥到房间一角,一口酒没忍住喷出来,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周围人纷纷送上不值钱的关心,他敷衍着应答,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角落里的人。

他似是感知到目光,侧目看来,酒杯被他举起轻轻一点,他笑起来,灯光流过他的眼角眉梢,带着别样的迷醉。

是与这间包房不一样的沉沦陷阱。

但他身边空空如也,看样子是把那些莺莺燕燕被打发走了。

付笛生干了酒杯中的酒,烈酒如火烧过喉咙,他确定不远处的人,就是来找自己的。

江之寒——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从小到大,他没少与江之寒作比,最后的结果大同小异,他输了和他输的彻底。

然而其实很早他明白江之寒并没有压人一头的心思,是他们这些人自作聪明、自作多情、自找罪受。

江之寒余光瞥到他走过来,动作轻柔的往酒杯中加上一块冰块,冰壁与杯壁相撞的声音清脆,余音消融,付笛生已经站在了眼前。

“付公子,借点东西?”

藏书阁再次打开,付笛生有些恍惚,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领了两个外人出入自家的宝库。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他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江之寒的挑选并不像卷卷那样简单粗暴,他只是闭眼感知了一下,就有了大致方向,眼下他只是灵气不足而已,感知力还是在的。

宝鉴被召唤出来,他看着徐徐展开的通道,恍如隔世。

花香弥漫,他入眼大片的花海,风过扬起花浪,指引着他向前走去,他向前走了几步,仍旧探知不到熟悉的灵气,引情阵中也是一片荒芜。

忽然有雾气升起,他眼前逐渐迷离,他不确定是不是今晚的酒精带来的迷离,但这样的迷离确确实实给他带来一点焦躁。

这是她的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