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桌边轻响,它抬头,就对上了房顶上吊着的密密麻麻的恶灵物。
一个赛一个的丑。
它还没来得及将嫌弃说出口,就看到了恶灵物中慢慢散出一个小封口,有雾气升腾渐渐化成一个人形,走到它面前,十分骚包的坐到了桌子上,用它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口吐人言,“这么伤心?”
……
怎么说呢,它忽然觉得自己不光长得抽象,行为也挺艺术的。
它没有说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对面的雾气却弹了弹手指,用黏腻腻的说话方式道:“和我说说,我可以帮你呀~”
这是两脚羊常常说的气泡音吧。
自己学习面还挺广,还涉猎过这个?
多年前的行为它自然记不清了,只是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它猛然站起,“吴卷卷!”
窗边传来微风,卷卷坐在窗台上,笑吟吟:“在。”
“这段跳了吧,我知道什么剧情。”
她支着下颚,“不欣赏一下自己的表演,多可惜呀?”
它看着对面那个黏腻腻的家伙,忽然意识到这是两脚羊特有的感情——羞耻感。
瞥了一眼坐在窗台等着抓它把柄的卷卷,它将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压下去,缓缓缓缓坐回椅子上,强迫自己看对面的家伙继续表演。
卷卷微不可查的笑意弥漫,心底默默打了一个数字,50。
第二天的早上,它被房间里的恶灵物吵醒了。
“哦,美丽的小姐你醒了,我在此多时了。”
原本不想理会的,它听到这个声音却条件反射的坐起来,然后它眼睁睁的看着雾气骚气十足的行了一个标准的英式贵族礼,甚至将手伸过来,执起它的手就要亲吻。
它忍了又忍,忽然一巴掌抽在那雾气的脸上,抬头间瞥到镜子里自己狰狞的神情,它咬牙切齿的几下,深呼吸,收敛神色。
它变得如此情绪化,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但看着眼前辣眼睛的自己,它就忍不住窜上些许火气。这种心理让它困惑,还有些控制不住。
“一早上火气这么大,对身体可不好。”
它寻声抬头,看到坐在窗上的卷卷,面容扭曲,“你不会坐了一晚上吧?”
卷卷抬抬手做了一个看腕表的动作,淡淡道:“我看起来很有闲工夫吗?”
她从窗台上跳下来,忽然戏谑的看着它身边的雾气,“不过你当初好像很闲啊,坐了一晚上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