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用膳,这两人都各自冷着一张脸,谁也不搭理谁。
秦未本想躲去霍无羁府上,可一想到温予也在,他就浑身不自在,只好作罢。
秦执年暗暗观察了好些天,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对秦未出手了。
这日,秦央身体不舒服,没来同他们一起用晚膳。
浣珠跑来通传后,秦执年当即皱起了眉,就连看向秦未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悦。但他仍秉持着‘食不训人’的家训,没有立即发作。
整顿饭,父子两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提起秦央。
才吃完,秦未脚底抹油想要开溜,却被秦执年一把揪住了后衣领,颇有威严问了句:“去哪啊?”
不等秦未回他,便又听到他说:“跟我来书房。”
话落,秦执年松他的衣领,先他一步往书房而去。
秦未忙跟了过去。
没一会儿,他们父子二人来到了书房。
秦执年才坐下,奉茶的小厮正准备上前,却被秦未拦下:“给我吧。”
说完,秦未上前一步,从小厮手中接过茶具,亲自斟了一杯热茶,端到秦执年面前。
“爹,您喝茶。”
秦执年却看也没看一眼,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掀起眼皮,意味深长看着他,问:“说说吧,你跟你妹妹怎么了?”
自秦未被老父亲攥住后衣领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今日这一番问询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了。
关于秦央心系霍无羁这件事情,他们全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在秦央面前提起。
“小央她听说无羁生辰宴那晚的事情了。我又不小心对她说了几句重话,如今她正跟我生气呢。”
秦执年愣住了。
他本以为,只是他们兄妹之间的小打小闹,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情。
秦未见秦执年脸上也升起一抹担忧,又说:“这样也好,这丫头只顾着跟我生气,也许还能少想起那浑小子一些。这样,她心里或许还好受一点。”
若只是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矛盾,秦执年或许还能帮着想一个对策。但若是涉及男女之事,他便帮不上什么忙了。
“根据为父的观察,你妹妹可是有大半个月不曾理会过你了啊。你确定真的没有问题吗?”
秦未听了,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低声嘟哝了句:“什么半个月,明天都小年了。从冬至日到小年夜,足足有一个多月了。”
听了这句话,秦执年才知道,原来早在霍无羁生辰前后,他们兄妹二人就已经开始冷战了。
而他,终日都在忙碌朝堂上的事情,也就是这些时日才察觉到异样。
“是为父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