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手上牛皮纸袋换了个位置,然后用花边小洋伞将两人空间割开。
“真是漂亮的花。”
潜伏在帝都阴影里的黑女巫。
茉莉是越想杀人,就越是冷静的类型。
她伸出手像是喜爱,又像是漫不经心般的轻轻拨弄了下花,话锋一转。
“但是布莱尔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您刚刚不是从旅馆后门那里驾车离开了吗?”
一连串的疑问,把天亮之前就堵在街道上伊桑·布莱尔问蒙了。
“我什么时候驾车离开了?”
他昨天一晚上都在赌场。
直到黎明前才出来,花光了所有钱买了一束风信子,就是为了在今天势必拿下面前这个拥有丰厚积蓄的老女人。
他根本就没有回旅店。
“可是!”
装作惊呼一声。
茉莉捂着嘴,笑的很隐晦。
“可是,我刚刚看到格瑞丝女士坐在马车上,旁边还有个穿着您衣服男士。”
“拖着家具走了”
那是布莱尔最后的财产。
地契没了,房子也被收了,现在连最后剩的点‘瓦片’都被人捡走了。
“格瑞丝——”
双目泛红布莱尔怒斥一声。
穷途末路的男人顿时忘记了伪装,大声怒斥,手上拿着纯白风信子也被胡乱砸在旁边墙壁上。
砸的稀烂。
零星花瓣散落一地,就像是布莱尔可笑又拙劣的演技。
经不起推敲。
他胡乱扯破了本来就不合身的领口,扣子都崩掉了几个,立马调转的头往他的旅馆后门赶去。
等他离开之后,韦恩有些担忧凑上前来。
“埃尔莎太太您最近还是少出门,我看伊桑先生看起来不太理智的样子。”
“他可能会走极端。”
从小在贫民窟长大孩子。
见识过太多酒鬼,赌鬼,每次都是说要改,要改。
发誓跟狗吠一样。
廉价的可笑。
“我知道。”
“我会小心的。”
清晨的插曲,茉莉并不放在心上。
毕竟她不是独守巨额财产的软弱女士,她是盘踞在帝都隐藏魔法塔里的北国女巫。
伊桑要是真的踏入她领地里面。
那就是她的猎物,是变成试药的小白鼠,还是变成傀儡娃娃全看她的心情。
不知道丑陋老男人的惨叫,能不能安抚女巫的愤怒。
茉莉已经想好了布莱尔僭越之后的一百种死法。
友好的拜别了韦恩了之后。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终于回到了她中古店的铺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