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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穿着粗制厚重的衣服,半大少年的肩膀上依旧湿漉漉。

“您好!埃尔莎太太。”

韦恩的语气非常轻,年轻的少年麻利的在衣服上蹭干了手,从背包里翻出来一份干干净净的报纸。

双手递过来。

“这是您今天的报纸。”

‘谢谢您昨晚的‘茶’,我母亲病已经好多了。’

最后一句话。

少年是凑到茉莉面前说的。

脸上长着祛斑少年从屋檐下探出头来。

善意提醒。

“埃尔莎太太,您最好今天不要在往前去。”

“布莱尔那个家伙在前面等你”

话刚说到一半。

街对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爆发出一声蒸汽破碎的巨响,玻璃突然炸裂的声音,惊动了旁边住宅里的人。

“谁啊!”

“大早上砸碎了我的玻璃!”

响彻清晨的叫骂声,将韦恩的言语打断。

然后喧闹没停,从少年站着的雨幕后面,远远传来一个急促虚浮略显欣喜的声音。

“埃尔莎太太,您终于回来了。”

夸张的音调。

滑稽像是粉墨登场的小丑。

不知道在这条路上守了多久的伊桑·布莱尔先生,瑟缩着脖子典着肚子,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这个是送给您的花。”

“希望能配的上这个美好又温柔的清晨。”

穿着不合适的外套,老旧的款式衣领磨得起毛。

求偶时谄媚又讨好的笑。

任谁也看不出面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昨夜趴在赌场的桌面上嚎的青筋暴起狰狞场面。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牢牢抓在手中最后一点的财产。

可是最终还是被人抓着领子,像牲口一样压在赌桌收走了。

这也意味面前的布莱尔先生破产了,他现在是的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其实穷不可怕。

破产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个在昨天晚上,输光了所有家产穷途末路的男人,今天堵在了她路过街道上。

花光了身上可能最后剩的几个卢币,买的一束洁白风信子像她‘示爱’。

这哪里是示爱,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果她拒绝,那么这一束不能吃不能喝的风信子,就会毫不犹豫变成终结她生命的利刃。

惦记别人财产的男人,就是只饥肠辘辘的恶狼。

毫无理智可言。

在这个带着雨露湿意的清晨。

面前白色风信子,象征着暗恋,纯洁不敢表露的感情。

茉莉盯着面前男人布莱尔因为熬夜,而微微泛红的眼睛。

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