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帝后大婚,明日不上朝,侯爷多的是时间习惯。”
亓官芜一听到这话,转身进了屋子。
这一夜,他睡不好。
没睡好的人还有姽婳。
这孩子自穿越后第一次没和亓官芜待在一起,她竟有些不太习惯。
殿内燃着一对龙凤烛。
拆掉头上华丽的珠翠,洗净脸上的铅华,姽婳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依旧漂亮。
姚宴安也早就收拾好,只是未退身上的红衣,见姽婳看他,他反倒斟满一杯酒,从案桌旁走过来递给姽婳。
“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说完这句话,他什么都不再说,只是执拗地端着手上的酒。
像是姽婳不接,他就要在这里站到地老天荒。
但姽婳对他有心防,从一开始他出现在她面前,就预示ʝʂց了太多危险和不受控。
姚宴安见她如此,低头轻笑了一下,再抬起头时眼里多了别的情愫,“庆祝我们的合作顺利进行,今夜兴许有人气得睡不着觉。”
姽婳问:“亓官芜?”
姚宴安笑而不语,目光淡淡扫过殿外的姽十二:“或许吧。”
反正今晚除了他,没人高兴。
姚宴安还是执拗端着酒杯,“这里是你的地盘,放心。”
这倒也是,姽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她再看向姚宴安时,才发现他维持着一个尴尬而局促的动作——他想和姽婳喝交杯酒。
姽婳微微挑眉:“……你这是?”
姚宴安失笑,仰头将酒都喝下,“失误失误。”
他想喝交杯酒的愿望怕是达不成。
喝完酒后,姚宴安剪短灯芯,无比自然从床上拉下多余的被子铺在地上,给自己打好地铺,“今夜先这样凑合。”
姽婳:“嗯。”
姚宴安比她想的要有趣。
按理来说,今天她能睡个懒觉。
但天还不亮就比姚宴安摇醒。
姽婳睁开眼,“你想被砍脑袋吗?”
姚宴安又恢复了前几天那副狐狸样,好似昨晚的不对劲都是姽婳的臆想。
“武安侯递了帖子,说要和陛下商议要事。”
武安侯是谁,不见。
姽婳翻过身,“不去。”
姚宴安声音暧昧,五指顺着被子里姽婳的轮廓慢慢往上滑:“那谣言该讲,陛下耽溺男色。”
红色的锦缎和白皙的五指,画面格外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