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眯着眼打量了下。
男子应该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一边匆匆解着腰带,一边解释着原委,“陛下别怪我,我心悦陛下已久,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他始终未敢看姽婳一眼。
瞧见他这副做派,姽婳就先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样的人也敢妄想她?好笑。
正欲施法控制他,却被突然到来的十二救走。
姽十二一掌劈在男子肩上,拿着手帕捂住姽婳口鼻,“我带陛下走。”
那这个热闹今天就先看到这里。
姽婳十分顺从,跟着姽十二走了。
“卑职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责罚。”他前段时间去执行任务,直到今天才赶回来。
姽婳:“无碍,孤没什么事,你也不要总惦记着请罪。”
姽十二单膝跪地继续道:“卑职等会儿自会去请罚,还有今天的事情卑职会彻查,给陛下一个交代。”
坏了,他这么一说,姽婳倒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她还得选些人进后宫。
要不……
“十二啊,我看你忠心耿耿,是个好苗子。”
姽十二看向姽婳的眼神清澈又疑惑。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姽婳扛住良心的压力缓缓道:“要不,你进我的后宫,我会好好待你,就当是换个职位,继续给我当差。”
姽十二的心狠狠一荡,他以为姽婳已经看透了他的心,可他抬眼看向姽婳的时候,却看见姽婳眼里并无一点儿喜欢。
夏日蝉鸣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分不清是殿内熏香还是他内心的躁动——这几乎是他唯一一次可以以伴侣身份陪在姽婳身边的机会。
可她不喜欢他。
犹豫关头,姚宴安像是卡好点一样走过来。
折扇合起,姚宴安告罪打扰之后,笑着看向姽婳,“微臣想和陛下做一个交易。”
姽婳来了兴趣:“你说。”
“我想入陛下的后宫,给陛下当挡箭牌。”姚宴安非常自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又像是说过千百遍,熟练非常。
仔细瞧瞧,似乎连今天的造型都是特意捯饬过的,穿着打扮无一不讨姽婳喜欢。
见姽婳眼神太过锐利,姚宴安道:“涿鹿姚氏,行二,上有大哥鼎立门楣,下有三弟孝顺父母,年方二十未娶妻没有婚约。”
他念得快而流利,一看就是练过好几遍。
又瞧了姽婳一眼,这时候才在那副狐狸一样的面具之下,多了三分少年人的不好意思。
“吓到陛下了吗?姚某先行道歉,还请陛下恕罪。”姚宴安又道:“想进陛下的后宫是因为不想我不适合朝堂,也不想出门游历,想找个清闲差事混混日子,但从小养尊处优,职位太低也不适合我,也会令姚氏蒙羞。”
想到他在朝堂的表现,姽婳十分认同他对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