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贱妇!兆哥儿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做下如此丑事?!”她将书信甩在清懿的脸上,怒火中烧。
清懿没有去捡信,不用看也知道,精心设计的局,自然连字迹也是极像的。
她突然笑了。
缓缓抬头,目光环视一圈。
那眼神很浅淡,却仿佛有种直击人心的狠戾。
芬儿慌忙避开她的视线,婆子梗着脖子,背后却生出冷汗。
项连伊迎着她的视线,笑容却越来越僵硬。
寒风里,清懿缓步走近。
“项连伊。”她唇角勾起笑,带着几分嘲弄,“你就怕我到这个地步,真可怜。”
“住口,你疯言疯语说什么呢?!”公主气得咳嗽不止。
项连伊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又意识到什么,强撑起笑:“我怕你?妹妹说的话我可听不明白。倘或妹妹不认账,强行抵赖,等夫君来了,你自去他面前分说便是。”
她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骚动。
是袁兆来了。
“兆哥儿!”
“夫君。”
两个女人一齐围在他身边。袁兆却径直看向清懿,目光沉黯。
清懿抬头,彼此的目光长久地交汇。
婆子立刻添油加醋将事情说了一遍,用词之污秽,比方才更甚。
有心软的小丫鬟悄悄看向那个清凌凌的身影,这般神仙似的女子,怎么能被这样的词形容?
可本尊却恍若未闻,像一株风雨压不弯的翠竹,就这样傲然站着。
众人都等着袁兆发话,或审讯,或惩罚,只看他怎么说。
他却直直走向那女子,问:“你有没有?”
清懿撩开眼皮,仰头看他。
“有什么?私通吗?你既然来问我,便是疑心有。那又何必问我?你自去审讯,得出结果也不必同我说,有,便一刀将我杀了。如何?”
“公子还同这□□说什么?人证物证俱在,她如何也辩驳不得。”婆子道。
袁兆:“闭嘴。”
项连伊眸光微动,也上前道:“夫君不如听一听她心腹丫鬟的供词,倒有十分的可信。如此,也不至于冤枉妹……冤枉曲氏。她生得貌美,耐不住寂寞,也是……”
“我让你闭嘴!”袁兆怒喝。
项连伊被这声冷喝吓得一抖,剩下的话再不敢说出口。
“我不问旁人,我只问你。”他看着清懿,恢复冷静的声调,“你说没有,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