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霜:“你!”

她怒道:“曹修杰,你不要太过分,你这样对待一个兢兢业业在采购岗位上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同志,你就不怕寒了大家的心吗?”

曹修杰:“余主任,这么大的帽子往我头上扣我可担不起,我这可不是针对老同志,我这是处理队伍中的害群之马。”

余凌霜怒极反笑:“呵,你确定不是为了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吗?”

曹修杰也冷笑:“余主任,你就没想过,为什么领导要把你扔到那么个单位坐冷板凳去吗?”

余凌霜这回调职是明升暗降,从炙手可热的供销社调到了个没有实权的冷门单位,上面已经明确,曹修杰这个副主任接下来主持工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个几个月,曹修杰就可以名正言顺接任主任的职位了。

所以曹修杰才敢这么当面锣对面鼓地跟余凌霜杠上。

余凌霜被堵得没话,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反对都是徒劳的。就像曹修杰说的,等她去新的单位报到,他这个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处理项信达也是名正言顺。

而且,处理项信达对于曹修杰来说也是势在必行,毕竟这么大的篓子,肯定要有人承担,如果不处理项信达,这件事捅出去,他这个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多半就跟主任这个位置无缘了。

更何况,开除了项信达,供销社就多出了一个正式工的编制名额,曹修杰还可以拿着这个名额去做一些利益交换,总之,对曹修杰来说,开除项信达,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甚至她也知道,自己这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其实是袖手旁观。

但是这有违她的处事原则。

余凌霜冷冷反驳:“怎么,革命工作无贵贱,曹副主任是觉得自己的岗位更高贵吗?”

曹修杰:“我就不跟余主任作这些无谓的争执了。”

他转身想走,一抬眼却看到项信达就站在门口,饶是他这样的老狐狸都不禁尴尬了一下,愣了两秒才沉下脸色说:“老项,你都听到了吧?你可别怪我狠心,你这回捅的篓子实在是太大的,不处理于理不合啊!”

项信达张了张嘴,由于太过激动,话到嘴边,居然一时间说不出来。

江絮上前道:“曹副主任是吧,我是项信达的外甥女,请问曹副主任所谓的我舅舅捅的篓子实在太大,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