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到这种陌生而澎湃的情感影响,戚子坤做出了那般计划。
魏婕定定看他,一字一字:“你疯了。”
戚子坤笑:“我疯了。”
魏婕忽然扑向他,戚子坤笑着拥住她。烛光灼热,女郎若蝶,蝶扑向水,又变成一朵落水之花。
戚子坤被她撞了满怀,发丝落入水中般散开。
魏婕发狠了亲他,一口咬在他唇上,牙尖触碰到柔软的唇的一瞬间,又一下软了力道。
牙齿似咬似磨,犹如一丝丝细小的电流在少年身体穿梭。戚子坤鸦色眼睫颤颤闭合,拥抱住魏婕的手臂越发加紧。
水包容花,水拽着花,一同沉入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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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魏承泽之计,四皇子秋猎落马,后得知,四皇子的腿到底是坏了。
皇后整日以泪洗面,皇后一党开始在朝堂上针对卫国公府一脉。卫国公府做出反击,两方开始了一场政战,皇后一党背景薄弱,到底弱势。
可便是不动刀枪实战,两方势力政治战斗,也是要见血的。
朝堂平衡多年的局势,终究是乱了。
魏婕再一次坐在了丽美人宫内。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
魏婕眼睫掀起,看向唇角弧度温润平和,却暗中布局,将朝廷折腾的一番乱的魏承泽。
魏婕:“一石二鸟之计,好谋划!”
魏承泽不急不躁:“皇姐可满意?”
魏婕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她并不正面回答魏承泽,而是问:“你为何想要成帝?”
魏承泽眼底的光波动。
为何要成帝,这个问题大抵每个皇子都被问过。
为权?为至高无上的地位?还是以德,为天下谋道,秉正直之心?
魏婕正襟危坐,冷淡地看着她那有野心的妹妹:“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
“吾妹,你锋芒不露、费尽心思。你想做那小人,还是圣人?”
叶落飘飞,有猫叫轻微。时傻时清醒的丽美人蹲在檐下,逗着猫儿。
魏承泽单手扶座,身子向后靠。
元守三年的永安长公主,其威压深重,谈及正事,面色漠然时,一股压力便油然而生。
十四岁的少女,有鸿鹄壮志的少女,面对这等压迫,尚且不能完全应对。
但她不能露怯。
魏承泽唇角轻抿,启唇:“兵者,诡道也。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强而避之,亲而离之。是以行兵打仗和政治斗争,总归有异曲同工之妙。”
“皇姐,我之一路,终究做不成圣人君子。但小人,我自认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