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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在你眼里竟是这样的人物。”玉承庭怒极反笑,“他骄傲自负行事辣手,弑亲犯上仇怨无数,居然被你夸得天下无双。当我不知你近几年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寻他,明为玉家壮大势力,实为一已私心筹划,被盅惑至此,你究竟要何时才能清醒。”

明成见两位兄长针锋相对皆动了真气,拿不准该帮哪边才好,瞥见窗边的影子,立时乍着胆子提示。

“爹!”

明成的叫声令两人都住了口。

玉振义缓缓踏了进来,威严的面容在烛光下更显深沉。

◇ 第九十八章 流言

摒退了玉承庭与明成,屋里只剩了玉净尘面对不苟言笑的父亲。

玉振义负手凝望着粉壁上悬挂的一卷行旅图。

半晌,抽出案边未完成的画,随着画卷徐徐呈现的是一个清冷少年,赤足拂弄着朵朵粉荷,着色匀淡,衬得点漆的黑眸慑人心神,望之栩栩如生。

又抽开一卷,少年懒懒的蜷在榻上食樱桃,脸上带着三分无聊,手指细白,樱果鲜红,自有一番无邪的韵致。

一卷又一卷铺开,尽是同一个人,衣饰各异姿态鲜活,颦笑极是动人,待要打开最后一卷,玉净尘再忍不住。

“爹!”

瞥了眼儿子尴尬的神色,玉振义展开了画轴。

画中的少年无力的卧在床畔,长睫轻阖,脸上带着令人心动的绯红,襟口微轩,隐现优美的锁骨。

玉净尘的脸红了,心下暗自懊恼,这些画由他亲手装裱,并未想过会有旁人展卷,此时又不能上前制止,好生后悔。

“画得倒是不错……”玉振义看了片刻放下画轴,刚毅的脸似笑非笑:“既不想被人看见,就不该动笔。”

他有几份狼狈,自知理亏,只能低头应是。

“你当真非他不可。”威严的声音听来不喜不怒,反而更是难测。

“还望爹成全。”摸不透父亲的情绪,他小心翼翼的应对。

玉振义沉默了许久,忽然说起旧事。

“当年我婚娶之时双亲百般反对,你爷爷嫌你娘身子骨不好,柔弱多病,怕她担不起玉家主母的职责,坚持要我另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