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帮我办两件事,第一,跟我走,我手头的宝贝才卖了一笔钱,亏待不了你,我就不相信了,我段野哪点比不上严家这两兄弟,当年娶人输给大的,后面偷人又输给小的,你说一说,严家这一大一小,怎么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了?你为啥就非他们严家人不可?你这是乱伦知不知道?”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绿腰喝止他,“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男人的语气陡然冷厉,散发出阵阵阴毒,“把那个姓严的小贱人杀了。”
“不。”
绿腰冷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狠,我下不去手。”
“绿腰,别跟我这么装,只有我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不要胡说!”
“反正你想好,看你是要自己的命,还是要你小叔子的命。”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就凭这个。”
男人从怀里掏出个小盒。
严霁楼站在门外,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对他们的话便感到陌生。
绿腰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呀,我要那个小东西的命,你不会舍不得吧,难道是现在看人家做了举人,前途一片大好,也想跟着当官太太去享福了?”
“你以为谁都是势利眼?”
“我相信你不是,所以做给我看。”
室内传来长久的静寂,终于,“好,你等着。”
严霁楼的心重重地沉下去,好像夏天打水时,连桶带水跌进井底,那种阴沉的响声一直在井壁里面回荡,久久不息。
“今天迟点再走吧。”
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窸窣的声音。
“你疯了吗?”绿腰把人挣脱开来,“我不是答应了跟你走吗,现在露出马脚,岂不是要惨了。”
“怎么,你小叔子天天晚上都不放过你吗?”
“下流。”
男人得意地笑出声,又戛然收住,异常干脆地道:“三更时分,我在你们家的老窑等你,东西收拾好,趁夜就出发。”
“这是一包砒霜。”男人说,“你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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