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棉被单上抓出褶皱印,如海浪一层一层折合,褚致远将褚书颜桎梏在怀里,不让她向前躲。
跑一次,被拉回来一次,郑重警告他,“褚致远,我不要了。”
未有任何暂停,暗哑的嗓音蛊惑她,“宝宝,一会就好了。”
“咚”,褚书颜额头撞上床头,再无可逃之处。
“宝宝,对不起。”
“老婆,你爱我一下,好不好?”
褚书颜死死咬住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月影西斜,早已不知道现在几时几分,只知道一直一直。
最后一次,筋疲力竭,褚书颜背对着褚致远,全身无力,胸口起伏,比跑了马拉松喘的还要猛烈。
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丝丝缕缕地粘在额头上。
褚致远从背后搂住她,下颌垫在她的肩窝,“褚书颜,我不值得你信任吗?这么大的事你不和我说。”
嗓音嘶哑,干涩无比,褚书颜盯着搂紧她的两个手臂,垂眸解释:“我说了有用吗?除了平添你的烦恼,什么用处都没有。”
“我人不在,谢寻他们在啊。”褚致远将她掰过来,面朝自己,强迫褚书颜与自己对视。
她的眼角挂着一圈圈泪痕的涟漪,褚致远指印按住泛红的眼尾,轻柔地吻上去。
“褚书书,你在意一下我好不好?第二次了。”褚致远难掩面容上的悲伤,第一次剖开他的内心。
述说他也会受伤。
褚书颜望着他的眼神,黯然失色,仿佛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狗,“我没有不在意你。”
两个人呼吸均匀下来,寂静地听不见任何声音,明明刚做过亲密的事情,心里却隔着一条银河。
良久,褚致远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和开口,“你就不愿意告诉我,你还是怕麻烦我。”
“我想和你说,但是你太忙了。”褚书颜自顾自穿上睡裙,去浴室冲掉身上的黏腻感。
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倒时差加上高强度运动,褚书颜早上醒来的时候,褚致远沉沉睡着,一如昨晚,两只胳膊紧紧环住她。
褚致远的手臂及背上,清晰可见几条深深的抓痕,这是昨晚她的指尖陷入他的皮肤,留下的印记。
头疼欲裂,褚书颜使劲捶了下脑袋,想到他昨晚强硬的样子,唾骂他,“活该。”
不解气,用力捶他的胳膊,结果褚致远纹丝不动,一副餍足的模样,睡得安稳。
活久见了,哪有霸总睡眠质量这么好的。
褚书颜拿开他的手臂,刚下床,腿一软,倒在了毛毯上。
扶着床沿起来去洗漱,到衣帽间找衣服,脱掉睡裙,赤裸地站在穿衣镜前,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