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许思祈拍了拍帆布包,“室友今天满课。最重要的是,本人现在身强!力壮!”
“哦我还以为那个帅哥会来呢。”
许思祈以为小桃说的是安托尼,于是回道:“他也有事。”
小桃点了点头, 看了眼病历本, 到点儿了。
“我得去查房了,昨晚送来一个喝酒喝到昏睡的”小桃说。
她走了两步又停下, 不太放心的样子,“你药吃完后要是还没好,就再来领点儿。病去如抽丝是这样的,别急。总之,路上小心。”
“好啊,拜拜啦小桃,爱你哦。”
“没大没小!”
回校后,许思祈发现自己大病了一场,心情却意外变得平和了很多。
似乎很多事当时觉得泰山压顶,喘不过气来。但往医院一走,那些在生离死别面前,都微小的不值一提。
至少,大家都很安康。
或者,还能相见。
许思祈低哼着小曲儿,明明说是饭后去操场散步,却被安托尼带到了琴房。
这哥们儿说自己报名参加了学校的钢琴演奏会比赛,想让许思祈先听听,给他提点意见。
“我连八级都没考过,”许思祈震惊,摊手,“你让我给你提意见?”
许思祈小时候学了很多才艺,画画、舞蹈、钢琴和主持但玩性太大,耐心又不足,唯二坚持下来的画画和钢琴也在十二三岁中断。
画画还可以自我摸索,无聊时勾勒两笔,钢琴没有家长的巴掌是断然学不下来的。
想到这儿,许思祈忆起了些往事。午后的温煦阳光,飘舞着白纱的圆窗,垫脚去够踏板的酸涩小腿,还有妈妈的守候。
她浅浅勾唇,还是坐在了一边。
“那你弹吧,”许思祈说,“让我这个中道崩殂的贝多芬先听听看。”
安托尼弹了首耳熟能详的《致爱丽丝》,节奏很好很流畅,旋律层次分明,感情也很丰沛,比她这半罐子水弹得好太多。
唯一不足。
就是听的许思祈想放学。
她打了个哈欠,“很好,再来个流行点的、高难度的?”
安托尼摸了摸头,笑:“森莫?”
“就简单弹个‘灶门炭治郎之歌’吧,听过没?”许思祈随意耸肩,“我最近超喜欢的曲子。”
“是吗,‘造炭治郎’是哪位钢琴家?窝还没听过。”
许思祈:“嗯,现在在日本很有名的,还精通剑术,哦,还有跳舞。”
“但为什么窝搜出来是个ic character?”安托尼看着手机页面疑惑。
“那是他真人不露相,喜欢用这种形式示众。很神秘对吧?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