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结实地抱下来,许思祈将头埋在他的肩颈,落地时还踉跄了下。
“有哪儿不舒服吗?”程屿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垂眼温声道。
“没,”许思祈小声,“就是有点腿、腿软。”
但似乎仍有些不对劲。
许思祈低头,明白了。她更小声了:“然后,好像,还把鞋跑掉了。”
“”
一只仅穿着棉袜的脚,有些孤单寂寞地踩在另一只脚背上。
程屿年无声低叹,将许思祈抱在病床上坐着。他打着手电,在角落里找到了她的帆布鞋。
弯腰半蹲,程屿年单手握着她纤瘦的踝骨,轻轻抬起。
“我自己”许思祈动了下。
借着微光,程屿年的睫毛像把羽扇般浓密地投在眼睑处。给她穿上鞋后,他又慢条斯理地系好了鞋带。
“不是说腿软么。”他起身。
“哦”许思祈抿了抿唇,慢慢咽下了那句“我自己来”。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许思祈忍不住地,在恐怖密室里,被程屿年护在身旁时。
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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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的很近,许思祈偏头就可以看见他线条清晰的喉结,她问:“你拿到通行卡了吗?”
程屿年:“嗯。”
“配电室里的任务做完了吗?”
“做完了。”
如果做完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来找自己?其余人呢?
许思祈反应过来,“你做完后来单独找我的吗?”
“嗯。”程屿年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避开了一个障碍物。
许思祈眨了眨眼。明知有些不地道,但还是憋笑着问了:“师兄,你当年大学物理期末考了多少啊?”
“?”程屿年垂睫,“100。”
再淡不过的语气。
许思祈低头偷笑,明明这不是她的成绩,却与有荣焉般,有种平静装逼的喜悦。
她无声叹道:“你这个‘作弊’的人啊”
回到原路线上,因为有光,时常招来“鬼”的恐吓,许思祈不会尖叫,却总下意识地瑟缩。
程屿年牵着她,声音低缓:“别怕。”
许思祈有点儿耳热。
刚进来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怕,结果吓到爬柜子上,还把鞋跑掉了
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