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自以为程屿年会怕所以还妄想保护他,结果别人全程淡然连眼都不眨的对比下。
许思祈吸了吸鼻子,不太甘心地道:“师兄,你这样会让工作人员很没有成就感的。”
“是么?”程屿年问道。
“是啊,他们那么费劲吓人,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程屿年若有所思。
某一刻,一个拐角处,从门后突然窜出一只张牙舞爪嘶吼着的“鬼”。
程屿年一边轻揽着将颤抖的人往怀里带,一边跟“鬼”点头说:“辛苦了。”
鬼:“”
许思祈:“”
·
回归大部队后,那四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尴尬分子在空气里扩散。
程屿年本就话少,现在更是一言不发,冷淡地不行。
许思祈倒没什么所谓,不过是凑巧组团一起玩的陌生人而已,他们本就没义务要为彼此做什么。
所以在后面她也能心平气和,甚至带笑地跟他们交谈。
所幸这之后再没有什么单线任务,大家随着剧情地推进,总算顺利地做完了任务,解开了谜团。
最后一间小房子里,他们坐在黑色沙发上。一道悲怆凄凉的女声响起,声情并茂地陈述着整个背景故事。
大概是个被人欺骗后贩卖器官、却误打误撞害到自己亲人身上所以报复社会的故事,听完后还蛮让人唏嘘。
被工作人员引导着出门拿个人物品,许思祈站在通风口,长风一过,她发觉自己大腿一凉——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个不小的口子。
她迅速用大衣捂住了。
从储物柜里拿完东西,许思祈跟程屿年说自己去趟卫生间。
用纸巾沾了清水,她轻轻擦拭自己破了皮的伤口。
嫩白的大腿上溢出点点血丝。
可能是爬柜子时划的,也可能是在哪挂的,许思祈倒没什么痛感,抬手将纸巾投入垃圾桶。
刚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往外走,她一眼就看见了刚才同行的贝雷帽女生,在另一女生的暧昧示意下,有些腼腆地朝程屿年走过去。
许思祈收了脚步。
“你好,”贝雷帽女生咬唇,鼓起勇气道:“那个请问可以加个微信吗?”
程屿年抬眼,眉心微皱:“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就是感觉很有缘,玩游戏正好碰见了,想交个朋友。”女生被他的冷淡打击到,但还是不想放弃。
“刚才那女生,”贝雷帽女生顿了顿,索性更直接了,心想反正无非就是要不到的结果,“不是你女朋友吧?”
她直觉不是。
因为俩人根本没什么亲密的举动和称呼,像另一对般把“宝宝别怕”之类的挂嘴边。
虽然靠得近,但完全可以说是因为只有他们彼此认识。
说实话,从看见程屿年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有点儿激动,还跟朋友使着眼色,因为这男生完完全全地踩在了她的审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