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制度很难实现吧,至少在我国很难实现。”许思祈耸了耸肩,接着道:
“因为我觉得,人是很难被‘共有’的。爱和欲这个东西,很难被政治化,被刻意遗忘。人对亲密关系的向往、对血缘纽带的热爱,这是人之常情。羊跪乳鸦反哺,在动物身上也不鲜见。”
孙老师追问:“所以,你怎么看待如今有些年轻人不断地更换伴侣,以追求刺激的感官体验而非稳定亲密关系呢?”
许思祈想了想:“这个啊我还没实践,也没钱,所以没有发言权。”
下面的同学们发出齐声爆笑。
许思祈酒窝深陷:“开个玩笑。我是觉得这个跟每个人的爱情观挂钩吧。到底是想要感官刺激还是稳定关系,这是每个人的追求,很难评判对错。”
“但我确实认为,长久而独一无二的爱情是一件非常珍贵的奢侈品。”
孙老师高兴地压了压手,“这位女同学说的很好啊,等会儿下课你去找最后排的助教,让他记下你的名字,到时候我好加课堂成绩。”
“就刚才这位女同学的观点,我再跟大家补充几点”
助教?
最后一排??
许思祈:“???!!!”
她转头地那一刻,发现最后一排角落里的程屿年,也正好抬头看她。
第11章 上兵伐谋
许思祈不知道自己转回头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机械,像失去润滑的滚轮,一顿一顿的,有种不太连贯的呆傻。
救命啊!
要是她知道程屿年在,她怎么会举手回答问题;就算回答问题,又怎么会说没实践,还没钱。
听上去就很遗憾的样子。
仿佛等她有钱了,自己就左拥一个,右抱一个,好不淫靡。
所以最重要的是,等会儿怎么办?
许思祈想了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当做无事发生。回答个问题,但是忘了加分,这也没什么吧?还显得自己很虚名薄利。
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人设跃然纸上。
下课铃响,许思祈等人潮渐退,捏着黑伞表情认真又严肃地走到最后一排座位旁。
“程师兄。”她开口。
程屿年抬头看她,目如点墨,鼻峰挺直,“嗯?”
“谢谢你的伞。”许思祈道谢,脸部绷着,将黑伞递他。
“没事。”程屿年淡声,伸手接过。
“那师兄你先忙,我先走了。”许思祈捏了捏书包肩带,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等等。”程屿年出声,许思祈被叫住,悻悻然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