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奶奶,那边大件的家具都准备好了,你们带着几件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过去就好。”萧墨两手一使劲儿,把空着的酸菜缸拎到门口,两条胳膊上鼓起来的肌肉像小山包一样。
“对啊,冯叔,您家也是一样的,大件的东西都不用带。”木白抬头对冯叔那边喊,他在帮曾奶奶收拾咸菜坛子。
冯叔和赵式从屋子里抬出碗架柜,“成,我看看这柜子还能不能用。这还是我和你婶儿结婚的时候,我亲手打的呢。”冯叔在阳光里仔细检查着柜子,“这后面的木头都糟了。”
柜子就是原木色,样式简单。就算打理得再干净,这么多年下来也像是包了浆一样,后面的板子一碰就掉
赵式拍了拍柜顶,“您能用了这么多年够本了,您这房间太潮湿,东西不好保存。等去了新家就好了,特别干燥舒服。”
冯叔嘿嘿一笑,“就是让两个孩子破费了。”昨天聊到房子的问题时,萧墨说只收二十两的材料钱就好,有房照没有地契。地契的事儿,等他们手里有钱的时候再办。
屏南山的墓葬之地所属的山,还有入口处的两座小山,整片平地还有直到温泉后面的山,全都归在木白名下。
曾家和冯家对于萧墨和木白来说等同于家人,地契是一定要给的。不过,他们两家现在手里的钱有数,要是把他们掏空了,难免让他们对未来的日子心里不安。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先搬过去再说。曾家和冯家都明白,按照萧墨和木白说的,院子不会小材料用得都是好的。他们给的二十两啥钱都不够,人家两个孩子是在照顾他们呢。
他们正热火朝天地收拾着呢,常老板那边的伙计牵着马走过来,“几位好啊,都忙着呢。”他对大家笑了笑。
萧墨打开院门迎出去,“你怎么来了啊?常叔那边有什么事吗?”萧墨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伙计凑近萧墨低声说:“沈先生的朋友们到了,我们老板让我来知会先生一声,他在家吗?”
这事儿沈济和萧墨木白提了一句,萧墨指着他家的方向,“他就在家呢,你直接过去就成。”
伙计道了声谢,他牵着马往老宅走去。萧墨转身又回曾家院子里帮忙干活,老人家收藏的东西真不少。
以前来的时候,他们觉得曾家干干净净的很清爽,没想到藏了这么多东西。按曾奶奶的说法是破家值万贯,她什么东西都不舍得丢,哪件东西曾奶奶都能说出一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