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华亮如忐忑地看向他,想要解释自己没有恶意。

不愿意再陪华亮如这样虚情假意地演下去,李映池打断了他的话,“都说了不必了。”

早就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华亮如没有跟他说过一句道歉,现在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对自己示好。

李映池已经完全搞不明白华亮如的用意了。

望着华亮如那张关心不似作伪的脸,一种名为被戏耍的感觉好像包围住了他。

李映池颤抖着眼睫挪开眼,却在下一刻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他背过身,弯下腰止不住地小声咳嗽。

他咳得厉害,胸膛快速起伏着,眼睫处都被泪水浸得湿润。

事情发生得突然,华亮如猜可能是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气到了自己刚遇见的小先生。

想过去扶人,却又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变得更难受。

就在他犹豫的这两秒里,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扶住了青年的腰间。

刚解决完商铺的问题便准备返回。

鬼使神差的,华衔青走了一条平时他根本不会选择的,距离家中更远的路线。

早该是众人归家的时刻了。

绕了这么一条路,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马车上,听着众人吆喝着收摊的声音,华衔青撑着额前的发带,觉得自己大抵是昏了头了。

只是在路过私塾之时,他还是挑起了帷裳向着外头看了过去。

倒是恰好。

向来觉得人与人之前的交集淡薄如水的人,在那一刻忽然品出了点宿命的味道。

轻轻拍上了青年瘦弱单薄的肩背,华衔青开口,却是对着仍愣怔在原地的一大一小说道:“时间不早,父亲还在家中等着,你先带着致知先回去。”

父亲何时有过等人的行为,一家人从不聚在一齐开饭,华亮如一时也想不明白。

他盯着那段被自己兄长掐得格外纤细的腰肢,“那先生他……”

李映池这时也终于缓过了劲,来不及考虑其他,只想远远地摆脱华亮如。

今日穿得薄了,腰间的手又烫又大,扶在那灼人似的折磨,令他浑身都有些软了。

他细眉蹙着,眼睫打着颤,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有华公子送我就好。”

被人顺着的背脊哄着,才刚缓过气来,脸颊晕开淡淡的粉,连唇瓣也是红得惊人,软软的唇瓣呼出点水雾,吐出几个字,黏黏糊糊地念。

一句正经的话从他这样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却偏偏就显得格外的甜腻。

华公子,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