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里暗暗发誓,却不知早有一道黑影在狂风呼啸的夜色中窥伺着她。
这极有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凶手提前挑选好案发地点。挨着河道的半废弃的公园平时人烟稀少,河道的臭气又恰好掩盖了尸臭。
案发时是下雨天,受害人腿肚上的泥点和短袜上沾着的石子都说明,受害人期间有挣扎逃跑。
许婠微微阖目,脑海中闪过女人下半身那凌乱的惨状。
依稀勾勒出一条完整的时间线。
受害人初步被困时,第一时间逃跑,但最终失败。凶手心理素质强大,虽然案发时是在下雨天又有芦苇荡遮挡,可公园正对的是居民区,一不小心就有被人发现的风险。
可即使如此,凶手还是对受害人进行了侵犯,只是许婠估计,侵犯或许并没有成功,受害人的隐私部位被人用折断的芦苇根部插入,这是一个明显带着性暗示的行为。
夜风轻浅的吹着,许婠不知不觉走远。
“嘀呜,嘀呜——”
而此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车门打开,身着黑色上衣的男人下来,受惊的路人终于找到主心骨簇拥着围了上去。
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响起,余时年环顾一圈,没有看见预想中的人。
三分钟后,终于把几名报案人安抚好的余时年这才开口:“刚才还有一位女报案人,她在哪儿?”
“啊,哦,好像往前面去了……”路人指着一个方向,只是话音刚落,就见他手指的方向有一道身影走来。
警车车灯打在地上,人影在昏黄的灯光中逐渐清晰,余时年上前两步,还没开口,就听面前走近的人道:“我在前面发现点东西,不确定是不是受害人的。”
……
“嘀呜嘀呜——”
十五分钟后,其中一辆警车载着报案人驶向警局。
一个小时后,笔录结束,时针指向十二点半,许婠刚从询问室出来,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
听见开门声,余时年转过身,目光从许婠脸上划过:“我送你回去。”
“嗯。”
紧跟其后出来的笔录人员一副吃到瓜的表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倒是平静相对的许婠两人,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那通电话之后的尴尬。
回去的路上,两人相顾无言,汽车内空调吐出冰冷的温度,余时年从后座拿出一件薄外套:“没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