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时年知道,他心里这种想法不过是饮鸩止渴,并不正确。
“你说的也没错。”许婠突然接话。
“?”余时年还没反应过来。
“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需要一个目标,也需要一些期盼。”许婠说,又皱眉扫了余时年一眼,“你干嘛这样看我?”一副她好像需要人安慰的表情……
许婠觉得莫名,心底却隐隐有个声音在说——
但她不需要。
她不会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没什么。”余时年摸了下鼻子,哀乐恰好在这时戛然而止。
“走吧,火化需要时间,大概等一个小时才能取骨灰。你要不先去车上眯一会儿?”
许婠的目光似无意的从余时年的身上扫过:“嗯。”
六点过的早晨已经亮如白昼,许婠和余时年并肩而行。车就停在火葬场规划的地面停车线内,走过去只需要两分钟,很方便。
这个点已经有车队出发,花坛种着的松柏树枝繁叶茂,从远处看,影影绰绰能看见陆陆续续离开的车影。
那个人也没有去火化室。是她估算错误,还是对方早就如她预测到的未来那般,已经在葛东家的老宅,等待验收成果。
停车场到了,余时年的车就在面前。许婠上车的动作却突然一顿,她侧身回头。
“怎么了?”余时年问。
他隐约感觉到许婠的情绪不对,似乎在防备什么。
“没什么。”许婠摇头,“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凌晨四点过到火葬场,依照她家到这里的距离,差不多两点过就得出门。说没休息好是轻的,她是压根没睡。当然,余时年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他还得绕路来接许婠,再加上伤还没好,只不过他比许婠会照顾自己,昨天出院回家后一口气睡到了凌晨一点。
“我带了牛奶和面包,将就吃一口?”
“嗯。”
许婠坐进副驾驶,按下车窗。
很奇怪,她总感觉有人在看着她。
……
许婠的感觉没有错,覃安一直在不远处的车上看她。
之前派来跟踪许婠的人早在牛建平去名泽酒店犯案的时候,就被覃安撤了。
她最近好像跟那个警察走得过于近。覃安不想横生枝节,这才撤了跟踪许婠的人。
但时间来到今天,牛建平的死并没有让覃安舒心多少。江丽娟和池袅袅那边的案子都失败了。他心情不虞,迫切地想做点舒心事。只不过这个舒心事来之前是欣赏邹瑶一家的痛苦,来之后却被许婠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