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还挺好, 临到阵前了还不忘把他摘出去!
徐青翰简直要被气笑了:“我千里迢迢往浑水里扎,还怕被问责?你那山庄树大招风, 问天阁恨不得连山一起拔了, 这会还敢招惹皇家, 嫌麻烦不够多了?”
他咬牙切齿地松开了手,“易辜月, 我不就是想哄你高兴吗!”
易渡桥半点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一时间连布阵都忘了:“啊?”
她就差把“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几个字写脸上了,这混球还有心思哄她高兴?
有孙文之事的前科在, 易渡桥无情地把他真心实意的软话抛在了一边,认为徐青翰此人说话不可信, 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徐青翰万万没想到他哄出来这么个结果,怒气冲冲地道:“你要跳火坑就跳,但和我割席这事你想得美!”
在他眼里,易渡桥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划清关系,就算得罪皇家也在所不惜。
他徐天贶一介化神剑修,修为足以在大楚横着走,能怕什么?也就是易渡桥拽着一堆拖油瓶才值得他多看两眼,多思量几分,不然谁死谁活关他什么事。
都死了还能听个响。
“我们两个有何关系吗?哪来的割席。”
易渡桥想不明白,决定不理他,“随你。”
祁飞白:“……”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虽然这两个人吵得前言不搭后语,但祁飞白凭借总替兄弟们给姑娘送情信的经验,断定徐仙长和易庄主之间肯定有故事。
还是个不大简单的故事。
祁飞白的脑后陡地传来一阵寒意,他下意识想跑,又被徐青翰禁锢在地上不得动弹,深觉此次小命不保,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就这么死也太丢人了。
预想中掉脑袋的疼痛并未传来,折扇被丢进了芥子里,不退剑出鞘——
在地上勾了个符文。
“算了。”
徐青翰低着头,把图纸和一袋天元扔给她,“和我说说话,我就不拦你了。”
徐青翰认为他没那么欢喜易渡桥,更多的是好奇驱使着他来了襄平城。可是莫名其妙的,易渡桥一不理他,徐青翰便难受得如同让他背心法,抓耳挠腮地想弄出点声响。
或许是因为他这辈子都顺风顺水,无人违逆吧。
易渡桥专心布阵,没理他。
徐青翰画符文的手重了几分权当泄愤。
在本不应该存在的巷子里,足以笼罩整个不回头关的阵法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