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晚上开宴会连个官窑里烧的上等瓷杯都用不到?
北冥佘抑郁了。
北冥佘气得胡子都直了。
沈倦绝对是他跟过的所有魔皇中对下属最抠搜的一位!
南寄欢双手撑在身后弯着腰,嘴里叼着荷叶做的酒盏,懒洋洋地朝沈倦抬了抬下巴。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被与他同来魔宫祝贺沈倦大婚的巫族圣女随月生看了去,对方恨铁不成钢地往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瞧你这站没站样,坐没坐相的样子,羞不羞!”
南寄欢被她从小骂到大,早就习惯了。
原有的坏习惯一点没改,新的坏毛病倒是多了不少。
管她呢。
骂就骂了。
他南寄欢改一次就是狗。
随月生一边斥他,一边用眼神示意他去看乖巧文雅的陈谌:“你看人家谌谌,再看看你。”
南寄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捻起果盘上的小红果实砸向陈谌后脑勺。
社恐本恐且被旁边大嗓门的铁尔木吓到了的陈谌瞬间绷直脊背,僵硬地回过头去。
南寄欢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陈谌朝铁尔木歉然一笑,随后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去了南寄欢那里。
“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谌抓着脑袋讪讪道:“不是因为害怕二哥,实在是因为今天来的人太多,有些喧闹,我这不是不适应嘛……”
南寄欢坐直了身子,屈起一条手搭在膝上,提议道:“那行,你坐我这里,跟你小寒姐姐一起,我去坐你那边。”
小寒是随月生的小名。
见陈谌愣愣地不知道要怎么回话,南寄欢站起身来拍了拍这耿直孩子的肩膀,慢悠悠地去了陈谌原本的位子上坐下。
如今才开宴不久,像他们这种跟沈倦关系亲近的,临时更换位置也没什么,算不得失礼。
跟与他较为熟悉的随月生坐在一起,社恐陈谌稍稍松了口气,对着南寄欢的背影小声说了句谢谢。
随月生招呼宫女取了新的荷叶盏过来,先前那只被南寄欢的狗嘴叼过,自然是不好再让陈谌用了。
为了让陈谌不那么紧张,随月生适时地聊起卦算天演之术。
她知道陈谌精于卜卦,也爱好这方面的一切。
果不其然,一说起卦象的演化,陈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双颊兴奋的飞起红晕,连眼睛都被宫宴的灯火映得透亮。
随月生安静地托腮听着,偶尔看一眼南寄欢那边的情况。
不知想起什么,她突然开口:“谌谌,你稍后能帮我给他看看吗?”
说到宫相的陈谌一顿,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正与铁尔木畅谈的南寄欢。
随后他一拍胸脯道:“只要知道生辰八字就行。”
随月生弯眸:“宴会结束以后我再给你,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