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的心跳就像被人突然按了暂停键一样,沈倦的沉默无人能懂。

他指了下钟意晚身上的穿着的白色长裙,心累道:“师尊现在的身份是女孩子。”

钟意晚鼓起一边脸颊:“那你叫我什么?”

沈倦把问题抛回去:“师尊想让我怎么称呼你?”

钟意晚一本正经:“钟爹,或者钟爷。”

沈倦深呼一口气,面上挂起和善笑意,抱着人放到了床上……

反手就是一个织梦咒。

跟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沈倦果断放弃沟通。

转而去了外面烧些热水给他擦身子。

不久后木含璋端着醒酒汤过来,沈倦道谢后接下。

木含璋抓了下脸,摆摆手表示不用那么客气,退出房间后还不忘替两人关上房门。

沈倦走到床边,含了一口醒酒汤,随后掰过钟意晚的脸给他喂下。

碗中的汤水已经见底,沈倦垂着眼睫看向床上睡得不安分的人。

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片刻以后,沈倦放下汤碗,从须弥戒中取出条发带束在眼睛上,打湿布帕为钟意晚擦身。

易容被一点点褪下,露出那人原本的样子。

即使隔着一层布帕,沈倦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身下人细腻光滑的肌肤。

他叹了口气。

要不然今晚还是别回来了,不然钟意晚肯定要遭殃。

沈倦心中默念清心诀,颇为煎熬地替钟意晚擦过身子,最后给人换上干净里衣。

临走前沈倦还不忘召来却邪守着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城中也没了白日里的喧闹,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却邪闲得无聊,就在房梁上倒挂金钩。

剑身如银蛇般绕在圆木之上。

也就是在这时,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

却邪还以为是钟意晚在翻身,便没有多想。

可在之后竟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却邪落在地上化作人形,一路小跑到钟意晚面前:“这么晚了师尊要去哪?”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因此却邪并没有看到钟意晚眼底一闪而过的金芒。

“我去起夜,你不用跟来。”

却邪“哦”了一声,重新化作原型去房梁上倒挂金钩。

钟意晚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就走了出去,神情木呆呆的。

木含璋正在挑灯夜读,注意到院子里的动静,他赶忙推门走出去:“小仙家这是要去哪?”

钟意晚歪头,笑容甜丝丝的:“去找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