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各怀心思,店小二便是在这个时候提着两坛秋露白走了过来。
将酒放下后,店小二又端上来几碟小菜,荤素不一。
钟意晚一向不被允许喝酒,现下不禁有些好奇。
喝醉是什么样子的?
没试过。
感觉还怪好玩。
他蠢蠢欲动,指着桌子上的酒问沈倦:“我可以喝吗?”
沈倦不确定道:“你酒量如何?”
反正他自己是一杯倒。
点这两坛酒也只是为了装装样子,大不了都带回去给木含璋。
钟意晚拍着胸脯保证道:“很好!”
两刻钟之后。
沈倦面无表情地倚在酒肆的栏杆上,任由某个从里醉到外的白团子趴在他身上对他上下其手。
“倦倦,你怎么长了两个脑袋?哇,好厉害,你有十二根手指欸!”
呵呵。
我看你眼怪瞎。
沈倦撇过头去不理他。
真是信了他的邪。
明明酒量比自己还差,就这都敢把两坛酒当水喝。
注意到那只咸猪手开始往自己腰腹上滑,沈倦呼吸一滞,连忙拉下他的手。
手下的人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肩头,沈倦松了口气,抽空招呼觑着眼不敢往这边看的店小二过来结账。
等结完账,沈倦半拖半拽地领着人出酒肆,掩在袖中的七星楼专用传讯符正在微微发亮。
沈倦眸色一深,不打算慢悠悠地走回去了。
他将钟意晚打横抱起,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两人直接出现在木含璋家的院子里。
正弯腰给蔬菜浇水的木含璋被他们吓了一跳。
注意到钟意晚身上的酒气,木含璋丢下水桶,自告奋勇地给人熬醒酒汤去了。
沈倦低声道过谢,随后就抱着钟意晚回了他们俩住的屋子。
他想要将人放到床上,奈何钟意晚黏黏糊糊地抱着他不撒手,沈倦便干脆由着他了。
“徒弟徒弟徒弟。”
“在。”沈倦将布巾拧干,贴在钟意晚的脸上为他降温,“师尊有话直接说就行。”
钟意晚感受到凉意,舒服地眯了下眼:“现在你在外面不能叫我师尊,我们可是有假身份在的。”
沈倦身子一僵,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称呼师尊名讳未免太过不敬。”
钟意晚拉着他的手,满面真诚地看向他。
落在沈倦眼里就是脸色红润微醺的雪白团子眼神迷离地望向他,被酒液润湿的丹唇微张,全然一副勾人魂魄的样貌。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没碰过一滴酒,此时却也染上醉意。
结果钟意晚给他来了一句:“对内你叫我师尊,对外叫我钟爷就好,咱们各论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