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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垂眸看她,见她明亮着美眸,道:“三公主与扶昀下个月成婚后,会到我扶家来常住。”

往前扶萱便说过,她母亲故去,兄长扶昀尚公主后恐要去公主府,她不愿早早远离孤独的父亲,便是同意早日定下婚期,也是因他答应婚后二人住在清溪园一墙之隔的别院。

眼下扶萱这般说,便是意味着,她可婚后随他住到乌衣巷去了。其中关键之意是,愿意与他母亲同在一个屋檐之下相处。

对他而言,属实是好消息。毕竟他两方皆不愿远离。

“长珩,你可以等的,对罢?”扶萱问他。

谢湛啄了啄她的耳朵,再叹一口气,这口气里含的不是方才的沉闷,而是释然。

“那便选我生辰那日。”

谢湛挑的暮秋之日,恰恰便是他的生辰,十月十八。

如此算起来,他二十二的生辰得到扶萱,二十四的生辰迎娶她,也是一段妙缘。

思此,谢湛抬手捏住小女郎的下巴,再度将她艳唇噙住,直至她被磨地唇瓣二次发麻发肿,小拳头连连敲打他的肩,他才作罢。

扶萱捂住自己的唇,水盈盈的眸子似怒似噌地睨着谢湛,“你答应过我来授课的,今日便做罢!你来都来了。”

饱了口腹之欲的郎君很好说话,笑着道:“听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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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第一次的刘府芙蕖宴指路32章

第350章 第369章 言传身教

风华郎君谢湛出现在教舍,对远麓书院而言,当真能称得上一句蓬荜生辉。

“闻书堂”内,不止学子,便是旁听的讲郎们皆是凝神静气,静待谢湛能传授本事一二。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与旁的讲郎教授六艺不同,谢湛一开口,不谈诗词,不谈经义,而是直接将讨论提升到了另外的层次——那便是口谈策论。

所谓“策论”,便是指议论政事、向朝廷献策的文。

此话一出,堂中众人不免神色多变起来。

大梁当下,朝廷仅仅设置有教育士族公卿的子弟们的国子学和太学,扶以问两年前曾提出兴办乡学,也因去与各郡县商谈途中为人所害,不了了之。总之,没有给平民百姓的读书之地,而远麓书院兴办目的,其实是为了弥补这个缺失,普及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