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令歌感到心中被万千刀刃划过,疼痛难忍。
“因为那些所谓的证据,皇兄便把令楷关进天牢,再对他严刑拷打,让他画押这份口供,是吗?”
“放肆!”
此时,令歌的泪水夺眶而出,他不能想象令楷重回天牢的场景,他明白,不管是对于令楷还是自己,那都是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皇帝本想发作怒火,然而看见令歌的泪水滑落时,他不免神色一滞,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做错。
他之所以将令楷关押,更多的是为了不让他伤害令歌,为何如今却让令歌如此心碎?一时间,皇帝默然地思索着。
“韩家是被诬陷的,当年他们都是淮阳王栽赃陷害的!”
令歌不停地哽咽着,尽管他知道此事不止淮阳王一人所为,可是如今要面对皇后众人,他也只能如此替令楷开脱罪名。
“韩家无罪,令楷无罪,还望皇兄明察!”
“纵使韩家无罪,他欺君杀臣,接近你别有目的,桩桩件件都足以处以极刑!”
皇帝依旧固执着,他试图用自己的威严来让令歌臣服,像让所有大齐百姓臣服自己一般。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求皇兄……”令歌止住泪水,起身离去。
皇帝并未挽留,只是怔怔地注视着令歌的身影消失在金銮殿的门外,殿外依旧大雨滂沱,令歌却离开地毅然决绝。
良久,皇帝自责地叹道:“也许,他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是朕执意让他留下来……”
一直沉默的皇后开口回应道:“陛下没错,只是有心之人利用了陛下对令歌的疼爱,妄图扰乱大齐江山。”
话音刚落,他们便看见有一道倩影走进金銮殿,定睛一看,来者正是淑妃。
只是此时此刻,淑妃的神色冷峻无比,双眼中流露着摄人的寒意,与平日面无表情的她相比,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皇帝问道:“淑妃?你现在前来所为何事?”
“陛下,臣妾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且说令歌离开金銮殿后,便立即动身离开皇宫。他坐在马车里,听着车外的雨声,只觉心烦意乱,不知所措。忽然,他想起一个人,便对驾车的风澈和望舒说道:“我们现在去孙府,孙太傅定有办法。”
待令歌来到孙府后,发现龚祁早已来此,此时的龚祁正与孙太傅端坐在前厅,面露愁容。
今日的龚祁早已今非昔比,只见他面容清朗,身着暗红广袖锦衣,典雅气派,让人为他连中三元更感到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