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并非排斥你喜欢他,可是,他不值得你如此情深,如此执着。”
“皇兄,我想父亲和母亲当年愿意离开中原,就是不在乎这些虚名……”
“想来此时,令楷写给我的情诗已经传遍长安城,假以时日天下人都会知晓令楷与我两情相悦,深爱彼此。”
“什么?”
皇帝震惊不已,立在一边的皇后也是眉目轻皱,却很快恢复方才的淡然神色。
“让天下人耻笑的,从来不是真挚的情谊,而是虚情假意,还望皇兄成全我们!”
说罢,令歌跪下身子,朝着皇帝深深一拜。
皇帝一时愣在龙椅上,他发现自己就算手握天下大权,对于令歌的选择,他也无可奈何。
“令歌,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朕饶恕他,他定会卷土重来,成为大齐的祸害,”皇帝劝说道,“这件事,你必须得听朕的。”
令歌依旧跪在地上,反驳道:“其他事我都可以听皇兄的,唯独这件不可以。”
“皇兄若是担心令楷会危害大齐江山,臣弟会带着他离开长安,永不回来!”令歌请求道,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皇帝神色一滞,陷入沉默,与此同时,黄飞呈着一份文书走进殿中,只见他步伐匆匆,似乎手中的文书十万火急。
皇帝接过文书开始翻看,很快,他恼羞成怒,将文书丢在令歌的身前。
“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所护之人签字画押的口供!”
黄飞一惊,他从未见过皇帝对令歌动怒,他默叹着,如今看来,令楷是保不住了。
令歌捡起身前的文书,他反复地翻看着,不愿相信文书上的罪证。
“他已经尽数承认,他就是韩清玄,盛贺之死是他谋划的,接近你也只是为了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令歌仿佛未听闻一般,只是反问道:“敢问皇兄,是谁揭发了令楷的身世?”
皇帝回应道:“是锦衣卫呈上来的铁器谱,上面记载有昔日打造给韩谦的匕首。令楷一回京,锦衣卫便在他的身上搜到那把匕首,这足以证明他和韩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令歌彻底醒悟,令楷悄然乘舟离去之后,望舒师姐便告诉他,当初刘铁匠身亡后,令楷便已发现铁器谱悄然消失,再加上甯霞的不辞而别,铁器谱定然已被甯霞带走。
只是这一切令楷从未向自己说过,回想起令楷离开前一夜的所言所为,令歌只恨自己没有早些察觉异样。
虽然甯霞从未直接知晓令楷的身世,但是根据从前的各种线索,她也能推断出令楷的身世,并交出铁器谱出卖令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