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诗人借酒助兴,为我作诗,实在是我的荣幸。”
“能为你作诗,更是我的荣幸。”
“那你慢慢想,我就在旁边,不影响你。”令歌笑道。
随后,他重新看向江上月色,只见银白月光洒满江面,在江面荡漾着,绚烂着,满江月水不断地奔流着,涌入夜的尽头。
在月光无法所及之处,漆黑如墨的江面上,那里有一点渔灯,仿佛黑夜里的一只萤火虫,正随着江浪飘动着,最后散作满天繁星。
不久,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盏天灯,只见那盏天灯翻过山峰,往夜空中缓缓地升去,成为夜空里的一颗明星。
正当令歌沉醉在春夜江景之时,耳边便传来箫声,只听箫声低沉缠绵,伴着流水浪花之声,优美无比,明月星辰皆在水中荡漾着,沉醉着,在箫声之中,在无虑之时,为今夜带来无限的美好。
令歌的目光流转至令楷的身上,只见月光正落满令楷一身,仿佛披着一层银白薄纱,一肌一容皆在月光下更显柔和俊美,修长的手指正在玉白长箫上演奏着,令歌静静地凝视着,为令楷一次又一次地沦陷倾慕。
曲终有尽时,一曲吹奏完,两人互相注视着。
“阿楷可有想好诗的内容?”
“想好了,诗随时都可以写,”令楷回应道,“明早我再写出来给你,好吗?”
令歌重新倚在令楷的怀里,点头应下:“好,你怎么说都好。”
“怎么说都好?那令歌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令楷含笑说道。
“何事?”
令楷轻轻地抚着令歌的发丝,柔声问道:“我听说,之前我受伤昏迷的时候,你动怒了,可是真的?”
令歌点头承认,当时他的情绪可谓是来到崩溃边缘。无论何时,每每想起令楷差些在自己的眼前丧命,他的心都会骤然紧张,害怕不已。
“我当时真的很着急,很害怕……”令歌将脑袋埋得更深,紧紧地贴着令楷的胸膛。
令楷轻抚着令歌的脊背,双眼含情脉脉,却又深邃未知,他注视着怀中的令歌,柔声安慰道:“不怕,都过去了……”
“令歌,你可否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为我如此着急,如此动怒,好吗?”
闻言,令歌的双手将令楷的腰身更紧地搂住,须臾,他才点头应下:“我尽量。”
令楷微微垂眸,而后他抬头凝望明月,轻叹道:“令歌,你看今夜的月,在山川之间,河流之上,真是叫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