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偏不呢?”
淮阳王挑眉笑道:“你始终太年轻,性子太倔,很多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当年你父亲功高盖主,先帝想杀他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他离开中原前往塞外,这么好的机会,先帝还有我们这些早就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又怎会轻易放过?”
“就是你杀了我父母!”
“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吗?陛下会允许你现在杀了我吗?”淮阳王冷笑,不断地言语挑衅着令歌。
他缓缓地走到令歌的面前,冷声道:“白令歌,若你执迷不悟,非要置本王于死地,本王定会让你和遇仙付出沉重的代价,就算是陛下,也保不住你。”
说罢,淮阳王狠狠拂袖,往门外走去。
“我不怕你,遇仙更不怕你,你做过的孽定然会有所报应。”令歌开口愤然地斥道。
淮阳王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令歌,狠狠地说道:“本王拭目以待。”
淮阳王离去后,看着堂上摇曳的火烛和不绝如缕的青烟,令歌只觉心中的怒气久久不能散去。
是夜,玉迟王府。
白栈期与令歌站在荷花池边,白栈期望着天上明月,脸色阴沉,她嗓音含恨地说道:“若不是要顾及朝堂,顾及天下,淮阳王他们岂能活过今夜?”
今夜不曾有风,荷花池中一片静谧,令歌看着一朵朵盛开着的荷花,不免联想到江南。
“师父,在江南的遇仙势力得尽快布置妥当,免得夜长梦多。”
白栈期微微颔首,说道:“遇仙已经开始在搜集情报,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调查清楚淮阳王他们在江南有多少人马,又和哪些势力有所往来。”
“还有,”白栈期话锋一转,“各地官员回京述职就在这两三个月,我们可以让遇仙准备悄然前去宁州了。”
“有劳师父操心此事。”令歌颔首感谢,“师父,我有一个疑问,为何淮阳王说我带月出生惹得先帝疑心?”
白栈期叹道:“位高权重之人,一向忌讳这些,更何况当时你父亲已经有功高盖主之势……”
令歌黯然,他想起自己的月牙状胎记,心中生起自责之感,可是此乃出生自带的胎记,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