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眉头一皱,他只觉得这位宋大人在一派胡言,虽然令楷长期不在洛阳城,但是从玉门关回到洛阳城的一路上,哪怕受伤,令楷都一直在看书,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
如今听见对方这么污蔑令楷,令歌愈发不能容忍,他双手渐渐成拳,紧握在身侧,可是一想起令楷的嘱咐,他只能活生生地将怒气咽下,继续旁观着。
“更有人说你在发现衣服的前一天傍晚还逗留在那棵树下!”宋晞继续说道。
坐在轮椅上的胡阳立马看向了身旁那些同样受过刑的考生,怒斥道:“大家相识一场,你们怎能如此诋毁令楷?!”
此时的龚祁已经悄然走上前,他见胡阳甚是激动,便立刻安抚着他,说道:“老胡,先别急。”
胡阳看了一眼堂上的三位官员,有气没地方撒,只好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两下。
那日他进了大理寺,大理寺那些人将刑具在他面前一一展示,他也未曾胆怯退缩过,他只知道没做过的事无需承认,更不应该去诋毁他人。
那些被胡阳斥责的考生纷纷低下头,不说一句话。
令楷并未接话,神色依旧平淡,不见一丝波澜。
宋晞见状,又质问道:“你可做过瞿大人和本官所说的这些事?”
众人几乎屏住呼吸,只等着令楷的一句回复,却不曾料到令楷竟然开口说道:“做过。”
一时间众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半饷,他们才回过神来,纷纷窃窃私语道:“怎么会是他?”
这时,只见令楷向前走去,来到瞿元和宋晞的身前,转身看着所有考生,他神色平静,对着所有的考生们说道:“诸位,你们没有听错,方才两位大人所说之事,我的确做过。”
令歌闻言愈发焦急起来,为何令楷不为自己辩解几句?
这时,令楷看向了几位考生,似有所指地说道:“科举舞弊之人,有不少在你们当中,要我一个个指认吗?”
此言一出,考生们无不惊呼起来,莫非令楷是要将那些科举舞弊之人一同拉下水?
若非那句“明火夜雨灭,东北文曲出”,今日一事过后,哪怕没有作弊的人也会被闲言碎语所困扰,说是与作弊之人有交集,今后的仕途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
一时间,清白的考生们庆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