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睛紧紧落在他的脸上,死死盯着他的模样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慌乱不安,可惜那些东西注定不会在燕长歌脸上出现。
皇帝看到他淡然无比的神色,视线继而落到了他怀里,“太傅拿的什么?”
燕长歌低头一笑,淡定的一批,“衣服。”
皇帝暗暗按捺下几分质问的冲动,他堂堂皇帝总不能抖开他怀里的衣服看看是给谁穿的,只能沉了沉声音,转而道,“朕听宫人们说,太傅昨天去见西浮国皇子了?”
虽然是众人心知肚明的质子,但皇帝显然还是注意着称呼问题的。
燕长歌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皇上,皇上您难道忘了,许了西浮国皇子与太子一同修学,臣身为太傅,见他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皇帝脸色一沉,他是说了,可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谁还真敢拿这话来索求什么!
燕长歌留意着他逐渐阴沉的脸色,缓缓一笑,转而道,“当然了,西浮国皇子自己身体欠佳,一直告假未直上书房听课,是他自己的缘故。是他无福消受皇上深厚的恩泽。”
皇帝刚要忍不住发怒,这下又一口气把气憋了回去,只能再次按捺下火气压着嗓子问,“那既然西浮国皇子抱病,太傅又是如何见得他?”
燕长歌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弯唇笑道,“说来有辱圣听……臣是出恭之时,意外碰上了西浮国皇子。”
皇帝嘴角隐约带着冷笑,“意外?”
燕长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是啊。不过么,西浮国皇子的事倒是次要的,反倒是臣见着了这宫里几个宫人犯了大错,臣不敢隐瞒,正想着今日来向皇上禀报,可巧皇上就先行一步传唤了臣来见,臣便更不敢隐瞒了。”
皇帝一次又一次被燕长歌弯弯绕绕的堵回话头重点,已经明显有些不快了,“什么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