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边去。”

燕长歌拖稳了怀里的衣服,已经在脑海默默想了一下措辞。

这件事,本来就有太多的官话可以拿捏。

他并没有好怕的。

但问题坏就坏在,官话是官话,皇上真实的意图是皇上真实的意图。

皇上的真实意图,显然并不希望严无鸾这个西浮国质子好过。

所以才会在说出请对方入住皇宫,与东黎国皇子一并修学,一并吃穿用度后,却再也没有实际的下文。

更对严无鸾在这宫里的惨淡遭遇,无视甚至暗许。

现在唯一让燕长歌觉得会担心的,就是一旦皇上连表面功夫表面说辞也不顾了,就是要严无鸾不好过,就是公然要惩罚对他好的人,维护欺凌他的太监,那可就没办法了。

但他觉得,一国之君,还不至于那么破罐子破摔,连表面的假意平和都打破,比竟他现在还不想跟西浮国真的撕破关系,发起战乱。

燕长歌踏进御书房时,看到的就是坐在御案后,拉着一张驴脸的中年皇帝。

燕长歌心中好笑,这老家伙是想给他个下马威吗?

可皇帝这工作,谁还没干过?

燕长歌依旧抱着怀里的衣服,面不改色地施施然朝皇帝行了个礼,“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