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终于解脱了的兴奋与疯狂,又有心底难逃的自责与恐慌。
燕长歌久久无言。
他无法想象,也无法感同身受。
“那个男人,更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祁彦的情绪舒展开来,“她死后不到两年,那个一心想把私生子带回家的男人,终于发现,那私生子根本不是他的种,呵。”
养了八年的儿子,却是一团绿。
“大概对女人愧疚了,也意识到了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了,他开始主动示好,想要修复父子关系。但那个孩子,并不确定他是真心修复,还是,因为女人留给那个孩子的那部分股份。”
燕长歌恍然,原来如此。
怪不得祁彦跟祁父的关系,显得那么难以碰触。
不过,燕长歌暗暗抬眼朝着一脸嘲讽之意的祁彦看去,那个私生子,是真的不是祁父儿子,还是祁彦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不是”祁父儿子了?
可算起来,那时候的祁彦,只有十岁,应该不至于有这样大的手笔。
似乎感受到燕长歌怀疑的目光,祁彦忽然将他抱住了,压在肩头低沉的声音里满是阴冷,“她一直告诉我一句话,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的抓进手里。”
燕长歌一个寒战,忽然觉得,那样被亲生母亲发疯一般逼迫着夺地位,争第一长大的祁彦,十岁也不是没可能。
“如果有什么该被我抓在手里的人,却试图摆脱我,”祁彦死死扣住燕长歌的后背,“我会亲手毁了他。”
后背一痛,头顶一凉的燕长歌干笑一声,“我,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