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屿听了,眉头微皱:“你刚刚出去……唔。”
他被喂了一口。
陛下烤兔子的手艺比吹笛子简直好太多,不仅火候焦嫩刚刚好,还将肉味的鲜美控制在了最合适的时候,就算没有调料作伴,也不会难吃。
元彻看见沈之屿的脸颊因为吃东西凸起的一小块,格外开心,自己也抡起兔子腿啃上一小口。
“放心吧,朕没靠近那些毒人。”元彻道,“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看还剩了多少而已,也顺便算一算咱们还需要在这里待多久才能回去。”
回去。
其实这两个字对沈之屿来说已经没必要了。
他的打算是陪元彻走到城门边,就告诉元彻自己已经被毒人抓伤,再自行离开,别将这疫病带进京城,让人为难。
“回去之后,大人想做什么?”元彻的吃相是非常典型的军中人吃法,衣袖挽去手肘上,粗旷得很,两只手全都是油,“朕想好好洗个澡,然后大睡一觉。”
沈之屿用树叶包着兔肉,再用另外一张叶子覆着,一缕一缕慢慢地撕下来,不答反问:“除了这些呢?”
“嗯?除了这些啊,朕想想……那就再吃一顿好的,一直吃果子,朕都快变成一个果子了。”
元彻望过来,正好对上沈之屿的视线,这样看去,陛下灰头土脸的,确实像一个脏兮兮的果子,还是长熟的那种,沈之屿笑了笑,心想还真朴实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