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琛哼了一声,师寅则又瞥了眼琼光,意有所指:“炼器大会还没正式开始,许多小门小派的炼器师都是当场寻的奉器人,那边就有待选的修士,修为定是高过练气六阶的,用不了多少灵石。”
“云光……”
他说得太过,宣明聆正要端起长辈的架子斥责,就见琼光上前一步,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云光师兄,修为高深,并不一定擅长比斗,更不一定会使剑。”他一贯有四面玲珑的好脾气,说话叫人挑不出错来,“师弟知修为不高,可到底是问剑谷弟子,练剑未曾轻疏过一日,虽定比不上蔚师兄,但应当还是较那些修士技高一筹的。”
师寅一噎,惊疑于琼光不闪不避的态度,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毕竟他也是问剑谷的弟子,怎能在外堕了自家名声?
他分不清心底何种滋味,又气又有些慌乱,口不择言道:“你倒是好威风,若败了宣师叔的局,担得起责任吗?”
这话恰好说中琼光最忧心的地方,他们必争魁首,也就是说要打败眼前这几人。饶是剑术得到过众人肯定,依旧免不了心虚。抿起唇,拧眉不语。
师寅还欲补刀,却听一道幼细的嗓音轻轻呵了下,阴阳怪气地说:“这还没上台,就知道咒师叔败了呀,胳膊肘好往外拐。”
一顶帽子扣将下来,令师寅脸色一变:“休得胡说!”
他们之间剑拔弩张,早已引起周围骚动,衣饰立场一目了然之下,不免有人窃窃私语。
师寅听了几句,又发作不得,恨恨瞪向那满脸无辜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