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被训以来,心里总憋着一股气,这人又是那个讨厌的应常六的人,又毫不掩饰地针对琼光,一路听得他恼火不已,这才故意出言。
琼光再怎么不济,也是他和霖霖选中的人,哪里能由别人欺负!
看到对面不虞的脸色,他出了口恶气,十分畅快,面上却害怕似的扯了扯身边的袖子:“琼光哥哥,他不会打我吧?我说错话了?”
琼光清楚他在装,这回却有点好笑,摇摇头道:“云光师兄,童言无忌。”
“琼光……哥、哥?”师寅瞪着他,“他是你什么人?”
“这重要吗?”琼光有些头疼,低声道,“行了,大庭广众,莫要闹了。”
他不适旁人围观,想尽早解决,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些过去的强硬。
“……”师寅一呆,张了张唇,没吐出字来。
周启对情绪敏感得很,看出师寅对这个称呼的在意,“琼光哥哥”“琼光哥哥”地细声喊着,差点把人气了个半死。
他铁青着脸朝琼光怒目而视,而那边风琛也始终盯住蔚凤不放,视线交汇,气氛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最中间的青衣男子温声劝道:“好了,师道友、风道友,一场比试而已,别为此伤了和气。炼器大会不兴争执,就当卖我一个面子。”
——这自然就是奉器人的第者,成玄了。
谢征眯了眯眼。
炼器大会是由融天炉下的炼器世家举办,原著中曾提到过,柳长英的师尊正是自此出身,故而与清云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成玄仗着这一身份做主,既止住了还欲发作的一人,又不会显得冒犯失礼,可谓万分得当。
如仅看表面,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宗门的大师兄。
只是……谢征一看到他,就想起唯剩疮痍的永安镇,以及躺在寒冰阵中沉眠的傅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