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样便很好了。”
“那你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心肝脾胃肺没有一处是好的,其实什么也吃不下了,吃了也没有办法消化。
姬然悄悄叹了口气:“那你要不要听我念话本子?”
“好。”
她爬起身,随手拿了个话本子来,从头开始,慢慢念给他听。
他懂政治懂权谋懂算计,可却偏偏连一些动物植物都不认识,打断了好几次,问那是什么。
姬然停下来给他讲,给他比划,在他手心里画上简笔画,等他明白了,再往下继续念。
他精神好了一些,一连许多日子没有去上早朝,只偶尔露一下面。
今年冬日格外冷,很早就开始下雪。雪天路滑早早就放假,更是连面也不用露一下,就在房中安心养病就是。
只是虽然精神好些了,可身子骨一样脆弱,每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卧在床上的。
姬然将政务处置好,就抱着孩子去他跟前玩。
他怕给孩子过了病气,总要用手帕将脸挡住,孩子觉得好奇,便用小手扯他脸上的手帕玩。
“小和,叫爹爹。”他笑着将小孩轻轻举起来,小孩咯咯直笑。
小和很喜欢这种举高高的游戏,但晏洄的病体已不太允许他这样将孩子举起来玩儿,只是举了两三下,便开始呼吸不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