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里,若知晓你来过,又要闹起来。”姬然垂着眼,不动声色拒绝。
“我知晓。”孟昭远心中酸涩难挡,交握在宽袖中的手紧紧握起,没忍住愤慨一句,“我会想办法早些让你脱离苦海。”
她眼睫微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孟昭远没有逼她,伸手轻轻扫去她帽檐上的雪,轻声问:“晚上那边会有宴席,你与他也不会来是吗?”
“他身体不好,天这样冷,晚上是不能出门的。”她强忍着没有后退。
“罢了,他不出门,你自是出不了门的,我也不问了。”孟昭远顿了顿,“我只是、只是有些想你。自你和他成亲后,便不常出门了,常常一连数月都不能见着你。”
她顺着应一声:“是。”
孟昭远忍不住靠近一步,想去牵她的手,手抬了抬又放下了,低声询问:“你待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对你……”不能给出明确的答案,她沉声道,“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混吃等死惯了,若没人逼一把,永远无法给出答案。正如你那日问我,若苦苦纠缠我的是你该当如何,我无法回答。”
孟昭远心中稍喜:“我明白了,我往后可以不尊称你为殿下吗?”
“若是被旁人听见恐怕不好。”
“不会被旁人听见,只有你我时,我可以不尊称你为殿下吗?”
她没回答。
“阿然。”孟昭远弯着唇,“外面冷,你快些回去吧。”
她抬步要走,又停下:“你也早些回去。”
说罢,她不敢逗留,捧着一束梅花,匆匆逃走,几乎是瞬间便进了院子,推开了房门。
惊吓未定,她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