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眼睫微微垂着,模糊的眼前逐渐清晰,故意吸了吸鼻子,道:“我实在不知你喜欢我什么,更何况,以你一人之力也改变不了什么。”
“从那日我去邀你出门,你没有辱骂我,我便知晓其中有问题。你不是她,你没有她的威仪,同样的,你也没她那样容易活下去。后来,所以你佯装不经意间问我的问题,我都看出来了,只是未曾拆穿。
若问我喜欢你什么,我也不知,我只知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的身份被人发现。以我一人之力的确不够做些什么,可我身后是整个孟家……”
保护你娘个头!
晏洄越听越想冲进去揍人,生生吞下一口气,再听不下去,抬步先走。
总归说到这儿了,目的已达成,想必不久便会出来。
他挪步至甲板处,仰面迎着湖上的冷风,脖颈上的狐绒被吹得簌簌摇摆。
似乎是下雪了,有冰冷的雪花砸在他脸上,将他的眼睫压得一垮。
他听见身后方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只道:“回客房吧。”
姬然轻轻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顺手关了门,正要坐下时,却听他问:“一切可还顺利?”
“顺利。”姬然答。
他没说话,坐在罗汉床上,微微推开一些窗,手指曲着轻点桌面。他在等她自己往下说,最好是一字不漏将方才的事全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