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眉心紧皱着,心情凌乱。
孟昭远接着道:“我是配合陛下给你下药,可那日我只吻过你的额头,除此之外,再无半分越矩。可他步步设下陷阱,引你深入,他罪该万死。”
她仍旧不语,孟昭远疑惑,转头去看,才见她已满面泪水。
“我……”孟昭远有些手足无措,摸出个帕子要给她擦泪,也被她挡开,“那日的事是我的错,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你莫哭,我真未对你做出过别的事。”
她扶着门框,头抵在手臂上,低声啜泣:“我把你当做知心好友,所有的事都跟你说,你将我当成什么?”
孟昭远自惭形秽,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坦白:“我承认,我瞧见你与他那样亲近,我失去理智了,我不该做出那样的事,往后再不会了。那日你走的匆忙,未听见我的回答,今日我再答一遍:我心仪的便是现下这个姬然。”
站在拐角处的晏洄一惊,心中大乱,险些要冲过去。
姬然也一惊,怔怔望着眼前的人。
孟昭远冲她弯了弯的唇,拿着帕子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我与殿下相识已久,怎会看不出其中的变化?我心仪的便是眼前这个姬然。我待你的真心,不是他能比的。”
船舱外的晏洄暗自哂笑一声,五指握成了拳。
“你真的喜欢他吗?还是被逼无奈,抑或是被他引诱?”孟昭远又问。
姬然推开他的手臂,微微垂下眼:“你刚才的话是在威胁我吗?”
他一愣,眉峰收起:“你这是何意?是在怀疑我吗?我与你相识两年有余,我若真想威胁你,早便威胁了,还用等到此时?或是你怀疑我要报复你,可我为何这般舍近求远,只需静静等待那二人谋夺皇位成功,你可还有葬身之地?”